“思泰,回来。”宁洋眯起眼,提醒于思泰。
于思泰不服气,嘟嘟囔囔为自己辩解道,“宁哥,这小子太张狂无度自以为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人都来了,你着什么急?”宁洋轻飘飘解释,言外之意,只要本尊还没离场,有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机会。
于思泰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也没急着一时冲动,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气呼呼灌下一口酒。
宁洋的眼力劲,向来不差,刚刚于思泰看到的小细节,他也尽收眼底,此人背景牵涉到军部?
别说军部最具影响力的存在,均在帝京,何况将还分三六九等,有名分没实权的将领,比比皆是!
哪怕真是硬茬子,又能如何?
此时此刻,宁洋非但没有丝毫顾忌,反而激起内心深处的斗志,唯有具备一份分量的人物,方才够资格和他宁洋硬碰硬。
否则,光敲打一些臭鱼烂虾,会有什么成就感?
同理,一脚就能踩死的卑微蝼蚁,他宁洋这位帝京首屈一指的贝勒爷,更不屑于搭理,脏了自己鞋底不说,还浪费时间!
“你让我想起一件陈年往事。”宁洋自顾自抿酒,脸上泛起怀恋的神色。
沈卓中途将点燃的香烟掐灭,来到宁洋事先为自己准备的座位上,依旧五官漠然,不喜不怒。
宁洋撤开高脚杯,双手拱起垫住下巴。
“当年,我在帝京和朋友聚会,遇到个看不顺眼的小年轻,想着让他滚远点,岂料跟我讲起道理来了?”
宁洋说到这件事,至今还觉得可笑。
类似他这种富家子弟,飞扬跋扈是基本操作,动手打人那都是家常便饭,往往理由也就是看不顺眼,二者之间并无激烈冲突。
“那小子其实挺低调的,事后我才知道,他父亲是西系方面军的将领之一。”宁洋咧嘴,一抹不屑跃然脸上。
“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匹夫一介,事后带着这个废物儿子,竟然登门宁家,奢望让我道歉?”
沈卓静静听着,宁洋之所以提及这件过去许久的往事,无外乎炫耀自己,压根不将军部放在眼里。
最多今时今日,稍微忌惮下北系的军伍,毕竟头上顶着个北天王沈卓。
“你们猜最后怎么着?”宁洋反问众人。
众人基于附和的态度,报以笑颜,于思泰还记得这件事,故此言语倨傲道,“最后还不是带着自己儿子,跪在你宁家门前,恳请原谅。”
“哈,你小子记性不错。”宁洋眼神赞许于思泰。
于思泰点评道,“谁对谁错,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不管是帝京,还是其他地方,拳头大过一切道理。”
“将门之后又怎么样?照样打得满地找牙,事后还得委屈自己道歉。”
于思泰说完这些话,偷偷摸摸瞥了沈卓两眼。
沈卓并不清楚这件往事,毕竟帝京鱼龙混杂,地域广泛,他对此只有一句表态,“你这事做得不厚道。”
宁洋,“……”
“帝京那边,我会派人接洽宁家。”
宁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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