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吴怀真,仰仗着背后有人,开始肆无忌惮了?”
段郎挑动眉梢,目光阴沉,若是放在寻常阶段,这老态龙钟的吴怀真,见着了自己,怕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吧?
尤其是昨天,他们大河寺相遇那一幕,吴怀真任由自己嘲讽,指教,乃至训斥,中途说了啥?
还不是卑躬屈膝,像个奴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都低声下气到那种程度了,这吴怀真还有脸,与自己扳手腕?真是个狐假虎威的老东西?!
“呵呵。”段郎冷笑,深深盯了吴怀真两眼,意在警告。
眼前这位年轻人,他段郎暂时摸不清底细,故此忌惮三分,倒也情有可原。
但这吴怀真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跟着耀武扬威?还就敢顺杆子往上爬,不给自己上座?
“吴老爷子最近有点硬气啊?”段郎讥笑一声,兀自感慨道。
此时的段郎,依旧两手负后,故作一副高人风范。
这模样,确实挺吓人。
一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凡夫俗子,真遇着段郎,三两句话,大概率会拿后者,当太上皇对待。
吴怀真捧着一杯早茶,并未答复段郎。
段郎心里愤怒不已,也就是有人撑腰,他吴怀真的态度,方才敢与昨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这人呐,讲究的还是真本事。
试图靠着外人撑腰,这帮的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
吴怀真这老骨头现在敢这么,不给自己脸色,这怕是,以后不想在南岭市,好好的生活下去了吧?
“有什么事直说,我时间有限。”沈卓催促。
最终,还是没有安排人,给段郎段先生,这位于南岭市人尽皆知的大人物,上座。
段郎只能略显尴尬的站在这儿。
哪怕嘴里说出来的话,相当硬气,并且为了保证高人姿态,始终负起双手,可这幅笔直的如同罚站的站姿,也太跌份了。
故此,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让段郎感到一股深深的不自在感!!
段郎与沈卓一样,没有长时间逗留的打算,时间有限。
故此,长话短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请柬,轻轻敲在桌面,然后按住,就这么推到沈卓跟前。
沈卓好奇,“什么?”
“明天我段氏的家宴。”段郎语气倨傲道。
“届时,南岭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外市来的一些达官显贵,社会名流,均表示盛装出席。”
“这样的阵容,在南岭市,当属头一次。”
“也算是我段郎,勉强有着三分颜面,因此能让一众朋友,不辞辛苦,来我段家参与宴席。”
段郎不卑不亢的说着,嘴角甚至掀起一缕高高在上的姿态,彰显个人影响力的意图,表露的非常清楚。
言外之意,能轻飘飘一句话,让各方达官显贵,社会名流,盛装出席他段家的家宴。
这不间接表明了,他段郎的影响力?以及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