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自是不敢的。”老鸨看着司云澜嘴角的笑,就知道今日的事情肯定是无法善了了。
看来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既然知道,就都老老实实的配合。”司云澜身后的小队长不耐烦地说,能在刑部干事的,又能有几个是怜香惜玉的主儿。
怡红楼的姑娘们抱团瑟瑟发抖,心里怕的不行,她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怕呢。
不过即使她们再怕,还是不得不再官兵的催促下往外走。
往外走的人群里,老鸨渐渐地慢下脚步,不着痕迹地同海棠凑到一起,姑娘们如今心里都忐忑不安,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她们。
不过即使看见她们两个凑在一起,她们应该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毕竟老鸨平日里最看重的就是海棠这块儿活招牌了。
“今日之事恐怕是来者不善。一会儿我们得小心应对。”老鸨压低声音,用细不可闻地声音对海棠说。
海棠朝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该收拾可都收拾好了?”老鸨皱着眉头问。
司云澜这次来的太过突然,她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心里难免会慌。不过思及刚才孙朝元在海棠房间里,老鸨还是有些放心。
她们存放东西的时候都是十分小心,既然海棠接待了孙朝元,那么房间里的东西应该已经被藏好了才是,不过这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还是问清楚的好。
“嗯。”海棠点了点头没有再说旁的,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事实的结果确如老鸨所想的那样,海棠早在孙朝元来之前便把胭脂盒藏到了该藏的地方去了。
听见海棠的回答,老鸨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藏好就行,藏好就行,她对她们藏东西的地方还是比较放心的,一般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想到那个地方的。
这般想着,老鸨的心里更安定了一些,她看着前边司云澜的背影,没有证据,他们即使怀疑又能如何,她们早晚还是能回来。
放下来心来的老鸨并不知道她心中万无一失的藏宝地已经被司云澜发现了,藏在床柱里的胭脂盒也已经被打包了。
虽然如今也是天色已经黑了,但这条街向来夜间更热闹,所以司云澜带着官兵押着老鸨和姑娘们往外走的时候,百姓们虽然畏惧司云澜他们官兵的身份不敢靠近,但人嘛,骨子里就刻着爱看热闹基因。
不管靠近,他们便远远地看着他们,法不责众,总不能把他们都抓走了吧。
“哎,这怡红楼这是犯了什么大事了,来了这么多官兵?”有路人不解地问道。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哎,老弟你知道不?”说话的男子看了眼身侧踮着脚看的男子说道。
“这我去哪儿知道,不过肯定是犯了事了,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多官兵。”那人如是说道。
周围人听到他这么说都不约而同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这话用的着他说,他们自己长着眼睛呢。
“害,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刚从里边出来,我知道啊!”一个刚从里边出来的男子昂着头说。
周围人听到他这么一说,连官兵押人都不看了,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你说,你说。”
“咳咳。”男子咳了两声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这里后,男子才一脸严肃认真地说,“这些官兵之所以抓怡红楼的人,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