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肩膀一松一松的,脑袋似乎有点不对劲,好像得了歪脖子病。
可是,他没有穿上衣的后背显得格外消瘦,骨骼都看的清清楚楚,宛如皮包骨头。
可他好像根本不是阴村的人,因为他的身上没有白毛。
就在这我稍稍恢复神志的时候,想要偷偷退出房间。
那背对着我的人好像发觉了我,突然回头,我竟然看见了他有两颗脑袋!
我吓得一脚落空,被门槛绊了一脚,整个人后仰摔了下去。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
只留下地上那个挂在墙上的死孩子,此刻已经被啃得只剩下一颗脑袋和零零散散的骨骸。
我吸了一口凉气,丢下化妆箱就追到了窗户边,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就那么没入了黑暗。
我的天呐,这里,到底是鬼村还是阴村?
我稍稍冷静了片刻后,方才那两颗脑袋的画面在我眼前越发的清晰。
有一颗脑袋已经眼窝深陷,完全看不见一丝活人气息的眸子,像是干瘪的鱼泡泡。
可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却如同活人一样丰满。
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后背上的肉瘤,难道,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
一路走来,我越来越觉得危机四伏,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尸体的味道还一股威压感,慢慢的朝我压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从房子后面的方向传了过来。
那声音充满恐惧和绝望,让人听了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只有人在死前才会发出这样的惨叫。
我一下子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二话不说爬上窗户跳了过去。
这农家的屋后是一片荒地,零零散散的长了不少树,东倒西歪的也有,一看就不是人工种植的。
那个惨叫声就是从那双面人逃跑的方向传来的。
我一路狂奔,可脚下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我冲出去二里地的样子,便已经气喘吁吁。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壮着胆子往前迈步,突然,一张血淋淋的手突然从草丛里抬了起来,我吸了一口凉气。
可那张血手,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谁?我喊了一声,一来是给自己壮胆子,而来,我发现刚才那血淋淋的手臂好像没有长白毛,该是个正常人。
草丛里没有人回答,我又往前挪了几步,把那躺在草丛里,半身是血的身体拨弄了一下。
当那尸体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当即就吸了一口凉气。
二话不说,先把月姐抱进了屋里。
月姐的长发上全是血,有些地方的血已经干涸了,可依旧有鲜血往外流。
我打开化妆箱,把给尸体用的消毒水先给月姐勉强清理了一下,这才看清,月姐的伤口在额头上。
可是,她的下半身衣服多处破损,想必身上也有伤口。
我本是有些犹豫,可如今人命关天,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剪开月姐的衣服给她清理伤口,一边用脑袋夹着手机给韩先生打电话。
韩先生也是个不错的人,马上就通知镇上最近的一家诊所大夫来给止血。
在大夫给月姐缝合伤口止血的时候,我看见月姐的手腕上有一排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