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说的很急,齐姜却全听了下去,神色一变,焦急的询问。“为何如此急切?”
平儿喝了些水,缓了缓,“他们说什么晋惠公之子晋怀公继位,而晋怀公与其父一般多疑残暴,齐国百姓多有不满。偏偏他又抛弃妻子,那女子是秦穆公之女,秦国对此很是不满。他们打算去秦国借兵。”
齐姜了解了大概,心里也有了打算。
“平儿,你是我贴身侍女,我自然信得过你。这些钱财是给你家人的,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你可要守口如瓶,不与任何人提起。”
平儿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不敢多言,收了齐姜的金银,就欢喜的送回了家。
她却不知,那些钱财算是给她买命的。
平儿将钱送至家中不久,便被齐姜秘密处死,对外称染病暴毙而死。
齐姜也许伤心了一阵,可一个侍女的命的确没什么人管,别说秘密处死,就是无故直接杀了也无人会说些什么。
只可怜了一个忠心的侍女,却被猜忌,秘密处死而结束一生。
齐姜将全部精力放在重耳身上,努力劝说重耳离开。
重耳想陪伴齐姜,可齐姜却将他推开,甚至将门锁上,不让他进屋。
“夫君,你为何不能听妾身一句劝呢?”
重耳在门外有些怒气,更多的则是无奈,“黎儿,我答应了与你白头偕老,怎能在此时弃你而去呢?”
“夫君厚爱,晋国与妾身孰轻孰重?”
重耳愣了片刻,不再言语。一个女子与一个国家孰轻孰重?不需要多想,江山社稷自是重要,可他也不愿离开。
“那夫君可是想让妾身担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吗?”
“我……”
重耳无话可说,可能他还需要冷静,半晌后便离开了!
两人皆头疼不已,儿女情长如何比得上国家大义?是人都明白的道理,齐姜读过诗书更是清楚。
当机立断,将房门一关,一来希望重耳见不到她,而渐渐淡了这感情,二来希望重耳明白她的立场,从而毅然决然离开。
可重耳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偏偏和一个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似的,全身心扑了上来。日日在门口守着,只为见她一面,却又被她激烈的言行打发。
可能重耳是真的在乎吧!否则一个男人如何会放下自己的自尊,日日守着一个女子?
说不感动不在乎,谁信?齐姜心软了半截,依然咬牙挺住。坚守着自己的立场。
有时齐姜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坚决,明明可以与爱人长相厮守,明明可以留住他,却非要将他推出自己身旁。
为了名声?为了自己幼时嫁给英雄的痴言?
都有吧!可都不是,她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你贵为一国公子,因逃难才不得已来此,现国家有难你不急于回去,反而沉迷于安乐,难道不羞愧吗?”
齐姜真的气急,怒其不争说的就是如此吧!偏偏听了这些重耳一言不发,听是听进去了,却也没有回国的打算。
真的铁了这条心?
齐姜拿他没有办法,也不再劝他,而是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邀他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