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是了。”樊永庆笑道:“怕我卖了你?”
“卖我?我卖你还差不多!卖了你你还给我数钱呢!”
樊永庆:“那是那是,要是你能卖我个好价钱,我乐意。”
见他如此卑贱自己了,我放过了他,道:“走吧。”
说完,我跳上了单车,他开始带我兜风了。
单车上了大桥,在那长河大桥上来回了几趟,迎着风、迎着呼啸而过的汽车,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般。
我们看霓虹灯,看星星,看月亮,不知不觉的天都黑了。
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先送我回家。
“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大坝上那么黑。”我劝他自己先回。
“是啊,我更要送你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可真不能活了。”樊永庆说的轻描淡写。
“呸呸呸!你才出事!”我说完,想想不对,连忙又“呸呸呸”了几下,道:“坏的不灵好的灵……”
……
他推着单车,我们并行着。
对于他刚才的话,让我莫名的感动着。
我没有让他骑车送我,我想走的慢点。回去的慢点。好和他呆的时间长点。
“你家里人打算让你上学吗?”樊永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叹了口气。
樊永庆:“没关系,我会一直来帮你的,以后开学领书的时候,我多弄一份给你。”
“真的?”我立刻道。
“我现在就能弄到。”樊永庆自信满满。
……
他的话果然没错。
很快,他就给我弄到了好多年级的教科书。
想来,凡是樊永庆说过的话,还真的都没有食言过。
不知不觉,我对樊永庆产生了依赖、依恋……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这种感觉。只是不知,他是不是也能感觉到。
他在我面前,倒是像个比我还幼稚的小男孩。
不经意的拉住我的手,不经意的搂过我的肩膀,不经意的碰到我的脸,他总是不经意的做着让我喘不过来气的动作。
或许,同龄的女孩子真的要比同龄的男孩子早熟吧。
总之,我开始有了不同的感觉了,那绝不是单纯的友谊。
就这样,我们相处了一年了。
这一年来,我们可以说是两小无猜。
这种感情,毫无任何利益、私念、欲望的真情挚义,是可遇而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