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德听说这般后,马不停蹄地就赶往了江州,一径到了官府以后,早有小吏引他前去看视。
之后,程怀德连夜将尸首运回了京中,保康侯一见,早已泪流满面。
目今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人对程三之死无有不信者,不仅因见过了尸首,而且程夫人一得知此信儿,当场就昏厥了过去,现如今一病不起。
而这时郑府上,因程夫人先前就过来将程若兰原为女儿身一事告诉给了郑太夫人,老人家虽心里知晓了此事,但不显露于声色,在众人之前,仍作悲痛之状。
只过了几日后,郑太夫人找来郑国公夫妇,就说她有个老相与,近来病重,目下也是捱几天算几天,只身边儿如今还有一孙女,正是娇花一般的年纪,自然放心不下。
故而来信苦苦央告,将人托与了郑太夫人。
郑国公夫妇一听,倒也没什么反对的,毕竟府中的女孩儿现今也就只有皎月,若那孙女一来,只当桌上添了双着,日后再备上一副嫁妆,这个钱他们还是出得起的。
此时,远在江州的程若兰收到郑太夫人的回信后,心内仿佛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毕竟之后的日子总算有了一时的安顿。
这日午后,秋蘅正在程若兰房中闲谈,突然绮霞推开门走了来,回道:“有位自称是徐公子的说是来找程小姐。”
“徐公子?哦…想来是他,快请上来隔壁房中坐吧,我少时便来。”程若兰向绮霞这般说道。
绮霞领了话后,就出去让人请那位徐公子上来一坐。
“姓徐…那人是谁啊?”秋蘅不免问了句。
程若兰一面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一面笑着答言道:“你不记得我之前与你提到过的那青州商人了?就是他。我先前在生意上同他合作了几回,一来二去,就熟了些…”
秋蘅点着头儿,方回想起往日若兰同自己说到过的那位青州行商之人。
“那我先回房去了,明儿就要回京,还有些物件儿等着收拾呢。”秋蘅才要走开,程若兰笑了笑,假意拦在她跟前儿。
左右打量了一回秋蘅,程若兰微笑着打趣了她几句。
“莫不是你家那位急着让你回房去?成日家无事可做,我看呐,那位是恨不得与你黏在一处,每每话说得久了些,就差人过来问,生怕你不回去似的…”
她还想着让袅袅同自己一起去见见那徐公子呢,但想到这几日来,她通共就见了那卫侯一面,只她细细看来,那卫侯确是对袅袅上心得很。
就连袅袅晚间在她这儿待的时辰稍稍晚了些,就着人过来再三催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怕人跑了呢。
“好了,你就赶紧去吧。那徐公子来找你,说不定是听闻了消息,特意来寻你的呢。你倒快去,莫要让别人久等了。”方说完,秋蘅抬步就要往外走去。
只才走到门口,就听若兰的话儿传了来,“才不是呢,你可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