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夫早有准备,那一碗灵液中融合了十多种寻常灵药,足够普通人冲击到练气第二层有余,老夫有九成把握可以令他冲击到练气第一层。。。。。。”
说到此处,似有一股怨念凭空升起,整个石室内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带着浓浓的苦涩,公孙延喃喃:“若非。。。。。。老夫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要作出这样的选择。。。。。。”
“东荒。。。。。。”
一声轻叹过后,声音戛然而止,黑雾翻滚,向着两侧散开,渐渐露出一个全身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苍白的面孔没有丝毫血色,英俊中更带着一丝邪气,一双眼如寒星,厉芒闪烁,嘴唇微薄,自然翘起,露出残忍的弧度,一股莫名的令人心慌压抑的气息弥漫在周身。
若是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修士在其面前,必定会发觉,其周身虚空都要扭曲,一张张面孔不时幻化而出,死死盯着这盘坐的身影,扎牙舞爪,似要生啖其肉,食其髓一般,令人心寒的煞气涌动着,凝聚在周围形成厚厚的一层,丝毫不散。
唯有经历了尸山血海的魔修巨孽才能拥有这样的煞气,这便是公孙延!
只是,此刻出现在他脸上的却是浓浓的苦涩,一双眼森若寒潭,凝聚滔天的怨恨。
随着黑雾的散开,渐渐露出公孙延的全身,却是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顺着面庞往下,黑袍笼罩,隐约可见其下半身竟是模糊一片,齐腰以下的部分不翼而飞,唯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蠕动间,还能看到血管筋络,道道幽光不时浮现,隔绝在血肉之外,止住伤势。
如此严重的伤势,若是凡人断不能存活,公孙延却活了下来,回想起前不久经历的那一幕,他犹感到一阵阵心悸,呼吸急促,心中苦涩更多,目光落在对面石墙上,露出几分期待。
***
时间飞快的流逝,磅礴的药力被白歧吸收,此刻印记的数量已超过八十道,还在增加,只是速度慢了很多,每凝成一道都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八十三道。。。。。。
八十四道。。。。。。
八十八道。。。。。。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山中洞窟,分不清光景,不知不觉中,已是第二日清晨。
随着时间的度过,白歧体内的药力开始变得稀薄,印记更是超过了九十道,当最后一股药力消失,青光募地一亮之后,骤然一缩,共计九十三道印记逐渐隐入白歧的体表,长出一口气,白歧缓缓睁开了双眼,两道精光在其眼中一闪而过。
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远超之前的浑厚之力,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就在这时,石墙上幽光浮现,如帘幕般拉开,出现一道缺口,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来见我!”
沉默少许,白歧起身,缓步走出石室,来到公孙延所在的石室,此刻黑雾已重新包裹了他的身躯,隐隐约约看不分明。
两道幽光穿透雾气落在白歧的身上,令他心中一紧,如被嗜血的猛兽盯上了一般,毛发倒竖,感到浑身不自在。
那幽光上下扫动,如在打量,片刻后,露出失望的神色,喃喃道:“竟失败了,是我操之过急了,也罢。。。。。。”
说完,抬手一招,那石碗凌空飞起,落入黑雾当中,一阵捣鼓之后,被公孙延递出,其内又是一碗粘稠的药液:“以此液,继续炼化吧!”
盯着那碗中药液,轻嗅其中清香,白歧心中狂跳,强忍着兴奋之意,装作皱眉的样子,踌躇了片刻后,被公孙延目光一瞪,咬牙伸手接了过来,随即转身,不紧不慢的走出了这间石室,禁制幽光再次垂下,挡住了他的视线。。。。。。
又是一日时间,望着白歧眼巴巴递过来的石碗,黑雾笼罩下,公孙延连连皱眉,灵识一扫却未感受到在他身上出现任何一丝修为之力,咬牙中,公孙延接过石碗,再次挤出灵液交给白歧,供他炼化。
此后接连数日,都如这般,一次次之后,公孙延都有些抓狂了,不论他如何查探,都感受不到白歧体内有任何灵力波动,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令他摸不着头脑,脸色也渐渐阴沉,却始终不愿放弃,反倒像是较上劲来了,非要看看白歧是不是真是个无底洞。。。。。。
“你可知道,这几日用去的灵药足够普通人修炼到练气第九层了?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