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藤卓眼前一花,似有一道人影蓦然闪现,挡在白歧身前,甩袖间一股巨力落在他身上,令他直接倒飞出去,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后的木门被撞出一个破洞,与此同时,一声爆喝在其耳边炸响。
“藤卓,你好大的胆!竟敢伤老夫徒孙?!”
这声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
倏忽间飞跌在门外,听到这声音的同时,藤卓心神剧震,却犹有不信,挣扎着起身抬头,直接对上了一双清冽的眸子,顿时感觉心肝肺同时颤抖了起来。
“马。。。。。。马长老!”藤卓嘴唇发干,艰难自语着,随即似才恍然,整个人一激灵,连滚带爬地来到马煜身前,跪在地上,一时间声泪俱下,哀嚎不断,“饶命啊!马长老,饶命啊!”
“是晚辈该死,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白小兄弟是您老人家的徒孙,万请马长老开恩啊!”
藤卓捶胸顿足,似悔恨无比,他是真的怕了,根本没想过白歧与马煜竟有这一层关系,心中暗恨这小子居然没说,若是说了,自己又如何敢去惹他,再又转念一想,白歧曾不止一次的提到过马煜,分明是自己不信,根本怪不得旁人。
马煜是何人,乃是内门四大筑基长老中性情最冷的那位,遇人做事根本不讲情面,好在自己并未真正伤及白歧,否则刚刚那一下怕是自己已经没命了!
此时的藤卓,心中已然被潮水般汹涌的悔恨之意所掩埋。
“那这么说,若我不是马长老的徒孙后辈,你就可以随便出手了?”
此时白歧已然从屋内行出,来到公孙延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藤卓。
心中虽恨,藤卓却不敢接茬,而是有些尴尬起来,呐呐不语。
“废了吧!”
似随意无比,白歧侧头,目光平静,向着公孙延淡淡道,看这样子,哪里是徒孙对尊长的态度,分明就是命令嘛!
听到这一句,藤卓面色惨变,话音刚落,公孙延已然抬手,就要向着他拍过去,若是这一下被拍实了,一身练气五层的修为怕是直接就要被废尽,对于修士而言,修为被废可比丢掉性命还要难以忍受。
“慢!慢!白小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劲风扑面,藤卓算是深刻体会到白歧前一刻的感受了,此间疾疾开口,生怕慢了半分,一身修为被废,“我有补偿,还请白兄弟笑纳!”
“哦?”白歧似笑非笑,打量着藤卓,一脸玩味,而公孙延也适时的停手,“你有何补偿说来听听?”
也不犹豫,此刻保命要紧,藤卓从腰间取出他的储物袋,咬牙中一甩手丢给白歧,被其接住后,打开查探。
“嘶——这么多?!”白歧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向藤卓,“还真是心黑啊!”
这储物袋中足足有数千枚融灵丹,可想而知,这藤卓剥削外门弟子有多狠,只是,这又与白歧有何关系?
堂而皇之的收起藤卓的储物袋,白歧一挥手如驱散一只蝇虫般道:“滚吧!”
藤卓大喜,根本不在意白歧的态度,而是千恩万谢,连滚带爬,拖着一身不轻不重的伤势匆匆离开。
原处,公孙延不满的扫了一眼白歧,淡淡道:“以后,像这样的小事能不能不要来烦我?”
白歧不以为意:“我要是出手,若不将他斩杀,必定引人生疑,留下祸根,而以你身份,处理起来更加方便!”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公孙延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白歧的腰间。
“谁说不是呢?”白歧毫不脸红。
“走了!”
公孙延留下一句话,便要离开,白歧立刻将他叫住,疑惑中,公孙延回过身道:“还有何事?”
“有什么方法可以锻炼灵魂之力?”白歧问道。
听到这话,公孙延沉吟,片刻后便道:“据我所知,有好几种方法可以加快灵魂之力的增长,比如炼丹,炼器,阵法之道,刻画符箓什么的,另有一些奇门巧术,我也不是很了解,炼制傀儡应该也算一种。”
“哦~”白歧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最简单的呢?”
“大概是制符之术吧。”
“制符之术。。。。。。”白歧喃喃,而后抬头,“有没有修炼的方法?”
“我没有。”公孙延一摆手,白歧顿时有些失望,却听公孙延继续道,“不过。。。。。。这曲风宗有!”
“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白歧有些不满,公孙延一笑,翻手取出一枚令牌递给白歧,“这是曲风宗典藏阁的令牌,里面收纳了不少低阶功法,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说罢,身形一闪,公孙延消失在原地。
摸了摸手上令牌,还有一丝温热,收起后,白歧回到木屋内,一甩袖将满地的融灵丹重新收取,而后脚下一动,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