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巳时。
人影绰绰,皆立在村口,送别白歧。
张怡和白山自然在内,孙浩和孙诚也在,然后则是一个个熟悉的村民,都是平日了与白歧一家人关系不错之人,大多是白歧的长辈。
从神色间,这些人眼中也都带着一丝不舍。
白歧在前,目光扫过面前这些人,心中感慨之余,亦有几分感动在内。
早在数日之前,白歧便告诉了白山和张怡,自己即将离去之事。
二人虽有不舍,却也明白,孩子长大了,总有要自己外出闯荡的时候,不可能一辈子拴在自己身边。
因此,这最后的几日,三人可谓寸步不离的陪伴,一起度过最后的一段和睦时光。
白歧却清楚,这绝不是最后的时光。
若说不舍,白歧心中同样的不舍,却毅然决定离去。
只因他早已下定决心,为了让以后,能有更多的机会陪伴自己的父母,才会这般选择。
正因如此,哪怕不舍,也容不得他瞻前顾后。
村前的老树下,挤着一堆人。
白歧在最前方,张怡白山陪伴在侧,然后则是孙诚和孙浩父子,最后面才是那些熟悉的、前来送别的邻里长辈。
此时,张怡的双眼早已红了,正轻拭着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了,像什么样子?别让咱家孩子看你的笑话!”白山在旁,扶着张怡的双肩,低声劝说着。
说是这么说,白山的一双眼,亦是微红,看向白歧的目光,不仅溺爱,更多的则是不舍。
二人后方的孙诚,亦满脸不舍,泪水始终在眼眶打转。
毕竟还是个孩子,白歧更是陪伴他,指导他练武三年,怎能没有感情?
“白叔,你可得早点回来啊!我会想你的!”
望着白歧,孙诚声音都哽咽了,却强忍着泪水。
只因白歧曾教导他,修炼武学,必先坚忍己身,才能有所成就,男子汉大丈夫,更不能轻易流泪。
对于白歧的教诲,年幼的孙诚,始终记在心底,一分都未曾忘记。
白歧微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记得好好修炼!”
“恩!”
五岁的孙诚,握紧了拳头,认真点了点头。
三年习武,白歧已将“蛮冲诀”全部教授给了他,而这个孩子对于练武的天赋,也是出奇的好。
白歧估摸着,若他始终能坚持修炼不缀,几年时间,足以成长为一介不俗的内家高手。
如此一来,到时自己若有机会回来一趟,再看看,或许可以将他引荐入曲风宗,也不是不行。
***
送别的时候,总是过得飞快。
望着白山和张怡,白歧柔声道:“爹,娘,孩儿这就要走了,等我修炼有成,一定回来看你!”
张怡则带着哭腔,“在外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爹娘,遇上什么挫折,没有去处,还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