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回到宿舍,想睡一会儿,补个觉儿,可是这一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就从枕头头上取出来书本复习。虽说距离研究生考试还有一段时间,可是王欣知道他不敢放松,因为他想报考的专业有几门课程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如果不努力,想考上的可能性很小。就这样他都觉得自学有点吃力。不过王欣自小就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对于课本知识的理解力算是不错,加上大学又是师范专业,老师教会了不少学习的窍门儿,所以只从开始准备考试,这一段时间复习功课,还算是顺利。大约到了五点多,王欣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还以为又是那个不讲理的小新打来的,想接又不想接。那闺女虽说说话有点伤人,可是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可恶,如果往好的方向想呢,还觉得挺享受。于是他起身从上铺拿了手机,看了号码,不认识,迟疑了了一下,还是接了,“喂,下班没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是听起来特别生硬。“下班了,咋啦?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怎么,不喜欢听,那就算了。”对方这样说,可是这次她没有马上挂。王欣本来以为电话要挂的,所以,直接把手机往上铺扔了,可是依然听到里面有声音在说话,又捡起来,听了,“你真挂呀,看来你也就是嘴上说说爱我,不是真心的。”“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也算是夫妻,哪有夫妻整天不能同居的?”“那不算事儿,是你趁人之危,骗我给你举行了婚礼。再说,咱也没领结婚证,法律上也不算是夫妻。你不是在学法律吗?这都不懂,还想考法学研究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是就想说这些,那就挂了吧!到明年这个时候你就看吧?”“别急,我有事儿。”“啥事儿?”“能不能帮我找几辆奔驰车,宝马也行?要新的。”“干嘛?”“我经理要结婚,到处借车呢!”“没有,你让他去婚庆公司租吧,不要说奔驰宝马,就是劳斯莱斯都有!”“王欣,你怎么变成这样,怎么说咱也算是老同学吧,你现在不是开车吗?肯定认识不少高管,都说外企的高管很有钱呢!借不借,不借就算了!”黄鹂话说的很牛气,可是她不敢挂电话,因为她已经答应了经理帮他借,凭她对王欣的了解,只要她一张嘴,再难的事儿他都会想办法帮她。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家伙发财了,过去都是他低三下四求着自己,如今这么一点小事我倒是要求他?尽管黄鹂心里不舒服,可是没有借到车,她也不愿意放弃,因为确实她没有其它地方可以找人帮忙的。所以,又说,“随便你,三天时间,给我答复。借不借随你。如果还想和我联系,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这句,黄鹂率先挂了电话。王欣倒是有点小失望。只从举行了结婚仪式之后,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突然她拒绝同床睡觉,这让王欣着实没有料到。不过老婆不同意同房,他也不能霸王硬上弓,王欣无奈只能宽慰自己,总想着可能是黄鹂还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跳出来,所以才会这样。王欣就期待着过一段时间,大概她就会好了。反正媳妇已经是自己的,婚礼都举行了,还能跑了不成?可是没想到,只从婚礼以后,黄鹂就再也没有回过王欣的那个家,就算是王欣的单位也从来不来。甚至也不让王欣到她的学校去。这样持续了大半年,突然王欣接到黄鹂的通知,说她要到外省去读研究生,马上就走。这时候王欣才知道自己的媳妇考上了研究生,跳出了乡下的那个简陋的学校。按说这是一件好事儿,可是王欣明白本来他们之间就有差别,黄鹂是本科,自己是专科,现在她又要去读研究生,这不是更加拉大了距离。那以后毕业回来岂不是留在大城市,更不可能见面。假如她在学校碰到一位她喜欢的男人,直接去领了结婚证,自己都没啥可说。所以,王欣就拼命地给她写信,表示自己的爱情的忠贞,可是越是这样黄鹂越加冷淡他。一直到了两年以后,黄鹂毕业了,居然没有留在大城市,而是到了南方应聘了一个国企的研究所的职位,况且她也没有像王欣想像的那样在学校又找了一个男人,和人家结婚过日子。所以,王欣就觉得黄鹂肯定是放不下自己,毕竟在老家举行了婚礼,双方家长亲戚都见证了这一切。王欣跑到南方来看她,从一个朋友嘴里他才知道,黄鹂不可能再去爱别人,她心里一直想着把她甩了的那个男人。这让王欣哭笑不得。人家把你甩了,你给人家数钱还不说,还要为他守身,真是不可思议。所以王欣就想到了离婚。可是王欣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怎么也不同意他们离婚。虽然他们老人也想尽快抱上孙子,可是离婚对于他们老一代人来说,是一种耻辱,在村子里会抬不起头来,没法儿做人。就这样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王欣就决定到南方来,距离黄鹂近一点,可以经常见面,说不了可以用自己的满腔热情感化她的心。他来了,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方敏,两个人谈得来,就说保安队在招人,工资不高,可是包吃包住,不用费事,再说王欣不是要考研究生吗,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复习功课。所以,王欣就成了蕻胪的门岗,也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王欣嘴上说不帮忙,可是心里还是觉得等范总回来以后问问,看看能不能帮助借几辆车子用用。他这样想了,就盼望范总他们快点回来。
夏总和范总三个人顺利到达理查集团设在上海的大中华区总部。这里夏总是第一次来,而范总却是熟门熟路,不管喜欢不喜欢,路他还是熟悉。到了Ha
y的办公室,有一个接待小姐问清了情况,登记了,就坐在那里等。过了十来分钟,里面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看起来非常高贵,是那种高级白领的打扮,走到等待室,低声地问,“哪位是是蕻胪公司的夏女士?”因为她讲了中文,夏总没有听懂,拉斐尔就说,“我们是,这位就是我们老总夏女士。”“请跟我来!”
三个人进了里面,好大的办公室,可是里面好多人,除了听到电脑键盘嗒嗒的声音,诺大的屋子里几乎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穿过几个间隔,又到了另外一个区域,几乎全部是小房间,大部分门都是关着的,通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呢在开会在办公。他们被领到一个小型会议室,问了喝点什么,很快就有专业的女侍者,打扮的像是外国的仆人那样,围裙帽子一应俱全,要不是黄种人的肤色,简直就会以为是外国电影里的侍者,她端来了咖啡,方糖,茶,搅拌器,纸巾,一分三份,按照要求分别放在了每个人面前,就好像刚才是她过来点的一样,一点错误都没有。喝着咖啡,茶,范总就问,“夏总,你说我们今天能回去吗?”
夏总回答,“不知道,见了大老板才知道,我也不清楚把我们召过来干什么。”
正说话,Ha
y的秘书进来,这个人夏总在北京见过,只是不熟悉,那人拿眼睛看了看夏总,想过来打招呼,可是又没有,而是,一举手,说了声,“伙计们,大家好!”然后才伸出手和每一个人握了一下。他没有坐下来,这样夏总他们三个人也都站着,等这位秘书发话,“Ha
y正在接电话,暂时还不能过来,让我过来给大家先打个招呼。这一次安排大概是这样子,一会儿等Ha
y接完电话,先见面打个招呼,然后安排下午三点和你们谈话。”
“三个人一起吗?”夏总问。
“总经理副总经理!然后,晚上安排和他一起晚餐!接下来怎么安排要等Ha
y见了面以后听他的意思。”
计划已经很明白,今天肯定是不能飞回去了。秘书说完,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陪同Ha
y进来,“Hello,我的孩子们,朋友们,让你你们等了,对不起!”Ha
y一进来,很热情地亲吻了夏总的额头,还顺势轻轻拍了拍自己这个部下的肩膀,以示鼓励。轮到范总,只是握了一下手。然后就问,“这位年轻小伙子是秘书还是翻译?”一边问,一边使劲地抓住手摇了两下。夏总就回答说,“我秘书,叫拉斐尔,在古巴哈瓦那大学研究生毕业。”听夏总这样说,Ha
y二次又伸出手来握住拉斐尔说,“你会说西班牙语,对吧?”拉斐尔赶紧也用西语回答,“是的。我叫拉斐尔!”“嗯,咱们算是有些共同点,三百年前,我祖辈也是西班牙人呢!”这么一说,就连夏总也感到吃惊,因为她一直认为Ha
y是犹太人,而夏总自己家庭就是犹太人,并且和爸爸熟悉的朋友大部分都是犹太人后裔。看来自己理解错了。今天才知道老头子原来是西班牙后裔。现在再看Ha
y的身材脸庞个头肤色,还真是像加德兰人呢。
“Ha
y,你平常在家里说西班牙语吗?”夏总问。
“我记得爷爷那一辈还要求在家里讲西班牙语,可是到了我这一辈,家族成员就像是个联合国,德国人,波兰人,亚洲人,俄罗斯人,到处都有。你Au
tie就是不列颠人。所以没办法要求他们都学习西班牙语。不过我依然要求他们记住自己的祖先是三百年前来到美利坚这块土地上的。老家是加泰罗尼亚的。”Ha
y讲了一大段,拉斐尔没有给范总翻译,后来看到夏总示意,就低声把大概意思翻译了。可是范总不感兴趣,也只是随便地点点头。
“我们说正事儿,我代表集团欢迎你们几位到这里来。Timothy已经给你们说了,下午三点,我们一起开会,澄清几个问题,回顾一下蕻胪的运营情况。晚上我请大家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