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夫人好像被驳了面子,直接责怪道:“男伴半路离开这样的事让被抛下的女伴多么丢人。更何况你还没有打声招呼,让卡蜜儿一个人在女公爵府里等了那么久。”
“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你孤身一人难道不该和我们这些温暖的亲人一起作伴吗?”
“你该不会是故意作弄卡蜜儿的吧?我劝你……”
“你是不是去街上找乐子了?”卡蜜儿打断妈妈的话,抬头问他。
“没有。”
令人生厌。
“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卡蜜儿不问清楚誓不罢休。
“我需要向你汇报吗?表妹?”
路易斯温柔地笑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了顿:
“我啊,去找奥斯卡去决斗了。”
温暖的亲人吗?真恶心,也许你们更喜欢这个答案。
他露出一个微笑,如果把这微笑抽成丝丝缕缕的话,你会发现里面藏有地狱般邪恶的意味。
整一个晚上路易斯好像都并不吝惜他的笑容。即使刚刚的笑容稍纵即逝马上恢复一同往常的阴沉,在场的人都瞬间感觉到他心里的巨大欢愉。因为他轻易不肯变动表情的脸上,从未如此展露过这般笑容。
“!!!”
两个女人被这话和他的笑容惊呆了,卡蜜儿拿着手帕擦眼泪的手也突然静止。
莫里斯夫人半张着嘴巴,想了近一晚的冷眼冷语瞬间烂汤在肚子里。
最后还是卡蜜儿先反应过来,“表哥,你没有伤到自己吧,快回房间歇息。”
她霎时喜笑颜开,原来表哥冷酷外表下隐藏着对她波涛汹涌的情感。
没人会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包括她富有的表哥路易斯也是,还有那个穷光蛋奥斯卡也是。
可表哥脸上这一脸唇印是怎么回事儿?
与此同时,北边。
与路易斯相比,奥斯卡更像是一路神游回来的,他觉着自己好像把魂儿丢在了广场中央,又好像喝醉了一样。
他思来想去,决定先回舅舅家一趟,然后出去找家旅馆。
来到将近住了一年的地方,低矮的阁楼还燃着昏黄的烛灯,奥斯卡轻轻扣响木门。
开门的是伯顿舅妈,一看是奥斯卡,她的神色马上就变了。
“舅妈,我只是想来找找我的伞。”
“伞?”她嗓子尖细,“什么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