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吧!”为首的人回答的很是底气不足:
也算是,周虎有些雾气朦胧:“你们五个到底是做什么的工匠?”
“回少帅,我们是木匠。”几名木匠有些垂头丧气,显然是怕失去那份丰厚的薪水。
周虎臣明白了,木匠吗,这几人肯定是做枪托和炮架的专业木匠,这还真是事无巨细,连木匠都给送来了。
“你们几个是专门做枪托的木匠吧?”周虎臣可以理解刘辅致的手下的安排,因为枪托是使用硬木来制作,很需要手艺,这些木匠应该很专业。
“小人几个专做铳床,还兼做红木家具,少帅所说的枪托小的不知道是什么。”
果然是几个高级木匠,估计在不制作枪托的时候,这几个人还搭伙制作非常高档的家具用来糊口。
“你们几个会做炮架吗?”周虎臣继续问:
为首的木匠眼睛一亮:“小人没有做过炮架,若少帅想做炮架,小人几个绝对没有问题!”
没有做过炮架没关系,那玩意很简单。周虎臣对这几个人还算满意,也算是人才:“好了,枪托和铳床是一种东西,称呼不同罢了!来人,把他们几个好好安置,这几个人很不错!”
“谢少帅赏识,小的几人定不遗余力,为少帅您效犬马之劳!”
“好了,去吧!”
所有匠人安排好,现在周虎臣需要赶紧按照自己的预定计划行事了。
对陈守业招了一下手,周虎臣迈步走向为自己预留的办公地,陈守业笑吟吟的对几十名还在待命的手下喊了一声解散,随后赶紧随着周虎臣的脚步就追了上去。
周虎臣的办公地和这座大型作坊的普通房屋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三间普通的青砖房,屋内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进门是客厅,客厅内有一个原木的大方桌,几把和方桌一样材质的椅子。左面是一间休息室,而右边则是书房,书房内除了一个大书架,和客厅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进入客厅,周虎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招呼陈守业:“我临走时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客厅内就两个人,陈守业知道周虎臣不喜欢那些啰嗦的礼节,因此他也没有啰嗦,直接就开始回答:“回少帅,妥了,小老儿出马焉能有错,打火率几乎十成!”
“还真的不费周折!你这个老妖怪看来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陈守业对两把刷子的评价完全赞同,但是,这个老妖怪的称呼好像有些。。。其实。。。陈守业明白这是一种褒义,他也没什么意
见,这个称呼是周虎臣的专利,别人谁敢这样称呼他。他陈守业现在再也不是那个被发配来的低贱匠人,他是所正,大同火器制造所的所正。
满面堆笑的一拱手,陈守业道:“少帅交代的事情属下怎不敢尽心竭力,那个鲁密铳的火绳改成燧石打火很简单,道理就是一个打火问题,按上一个火石和击钻就成,少帅您过誉了!”
周虎臣站起身:“哪里有什么过誉,这个看似简单的打火装置其实积累了发明者无数的心血,我们只是再继承和发扬,陈所正所做的这些就是一种进步,这不用谦虚!我们的路还很远!
还有很多很多事情,很多很多技术需要我们去做,去发扬光大,我们。。。任重而道远!”
说完,周虎臣拍了拍陈守业的肩膀,脸上分明是一种凝重。
陈守业有些茫然,他无法开口继续这个深奥的话题,也有些不明白,这个少帅的情绪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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