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哲这厮不像别的富二代,周围狐朋狗友众多,按理而言,他这样出手阔绰,夜夜笙歌的小阔佬,身边酒肉朋友应该数之不尽才是,但事实是,他没什么真心朋友。
所以这种时候,他竟然只能给身为同事的温至打电话诉苦。
看在那条黄鹤楼的份上,去看看吧。
顺便敲土豪一顿晚饭。
打定主意,温至艰难从房子身上爬起来:“别闹了,我有正事要去做。”
“去干什么?”房澄静问。
“恰饭。”
“我也去。”
虽说客不带客,但显然那个野男人的死给陈贤哲带来了极大震撼,多个人去,他应该会好很多吧?
温至点头:“行,走吧。”
“等等,我先去洗个澡,换衣服。”
“女人,麻烦。”
一个半小时后,打扮好的房澄静,光鲜亮丽出现在温至面前。
发梢微卷,一袭米白大衣由腰带束出纤细腰肢,小腿圆润裹着白丝,袜靴的高跟正好弥补和温至的身高差距。
“郎才女貌。”温至频频点头。
“毛病。”房澄静哼了声。
只不过是去吃顿饭而已,为啥打扮的这么好看。
不会是为了我吧,不会吧不会吧,嘻嘻嘻。。。
赶到约定的饭馆,走进包厢后,温至被满屋子的烟雾熏得眼睛睁不开,满桌的好酒好菜估计都冷了。
陈贤哲正闷头抽烟,见温至来了,拉开窗户让冷风灌入,屋内的空气情况很快又清爽起来。
“服务员,热菜。”
说完,陈贤哲这才有空仔细打量温至身边的房澄静,诧异无比:“又换了一个?”
不等温至解释,陈贤哲重重拍了拍温至肩膀,频频点头,唉声叹气:“这姑娘不仅长得好,更胜在气质出众,阿至,我远不如你啊。”
温至谦虚起来:“过奖了,实不相瞒,我觉得很一般,可能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吧。”
这话倒也没说错,温至和房澄静从穿开裆裤就混在一起,时间确实很久很久了。
“坐吧,陪我喝两杯。”
陈贤哲招呼两人坐下,自顾自斟满一杯白酒,又给温至倒了杯,到房澄静时,女神微笑拒绝,要了一罐椰子汁。
“来,喝。”碰个杯,陈贤哲将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随即又倒满。
温至酒量不行,没法陪陈贤哲这么猛喝,直接问:“到底什么情况,你看上去特别害怕。”
“哎。。。。”
陈贤哲重重叹口气,仰头喝酒,被高度白酒辣的龇牙咧嘴:“阿至你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早上死的那人,我认识。”
你当然认识了,男人至死都忘不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同性。
不过严格来说,那位奔放女性的老公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吧,你搁这兔死狐悲什么。
几杯酒下肚,陈贤哲的脸开始泛起不健康的红晕,说话都开始飘了:“阿至,我觉得那个男人,死的蹊跷。”
边给房澄静剥虾,温至边问:“哪里蹊跷?”
虽然包厢的门紧闭,但陈贤哲依然压低声音,语气明显带着害怕:“我怀疑他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肯定跟那女人脱不开关系。”
“那女人的老公,能量很大,几乎就是黑白通吃了,我怀疑是她老公发现了有人给他戴绿帽子,气愤之下杀了人。”
温至直接否定这个说法:“不至于,现在世道这么好,没几个人有胆子买凶杀人,再说了,那女人的老公,如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不太可能做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陈贤哲激动的拍桌子,“哪个男人受得了被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