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帕萨特平稳的行驶在通往岭西的国道上。苏木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何秋山突然问道:“岭西的情况都记住了吗。”苏木无奈的点点头道:“您都说了三遍了,放心吧都记在脑子里了。”“那好,我问你到了岭西你要做的工作是什么。”何秋山看着苏木一副考校的模样。“协助阮县长在岭西打开被动的局面,确保阮县长的新老城区改造计划顺利实施。”苏木正色的说道。何秋山满意的点点头道:“老阮跟我是谠校同学,他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太过于谦和,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不明白有些人是不能给他们好脸的,要不然他们就蹬鼻子上脸。”苏木点点头,心中却有几分无奈,如果时间允许他是不想过早的进入这些小圈子的斗争。不过现在苏木身上已经打上了赵怀民的标签,不管他承不承认,如果没有赵怀民和何秋山自己不可能升的这么快。二十六岁的副处级,放眼整个西北省怕是也凤毛麟角。一路上何秋山来了兴致,不停的给苏木讲着陈在意的过往。苏木不停的点头,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慎重的表情。陈书记的经历相当传奇,他是岭西本地人,家里兄弟姐妹五个,陈在意排行老三。由于兄弟姐妹众多,在家中属于那种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两头都不占的角色。陈在意的爷爷建国前就在岭西煤矿上工作,建国后陈在意的父亲得益于当时的政策接了他爷爷的班。在陈在意十岁的时候岭西煤矿发生了矿难,他的父亲也在那次矿难中早早逝去。在那个年代工人阶级生活不说富裕,最少也能解决温饱,在父亲去世后家里的条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为了帮助母亲照顾弟妹,十六岁的大哥虚报年龄接了父亲的班成了一名光荣的煤矿工人。没过几年,自觉不是读书那块料的二哥也辍学回家跟母亲伺候家里那几亩地。唯独陈在意争气学习也好,随着家里两个妹妹年龄增长也早早辍学出门打工供养陈在意。陈在意也不负众望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理想的大学。大学的时候又被他的女朋友相中不顾家里的反对死活都要在一起。等到毕业的时候,陈在意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的父亲竟然是西北省里的一位领导。当他知道女儿在跟这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谈恋爱的时候坚决反对。而他女朋友也硬气从家里偷了户口本跟陈在意领证结婚住进了陈家村那三间土胚房。陈在意则是在村中竞选了村主任,带领陈家村一步步发展,几年的时间就让陈家村变成了整个岭西最富裕的村子。本来跟女儿恩断义绝的那位领导也慢慢对陈在意改变了看法,借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规则,一步步把陈在意运作到乡里,县里。随着那位领导退居二线,陈在意在众人不看好的情况下成功出任岭西县委书记,一举打破了不在家乡当一把手的规定。这一晃就是五年,陈在意把岭西经营的铁桶一般,先后两任县长因为陈在意的独断专行受不了找关系调走,现在的软明已经是第三任县长。不过来岭西半年的时间阮明在常委会上就像那刚进门的小媳妇,陈在意说啥他也只有点头的份,过得那是相当憋屈。而这次彭家因看上苏木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敢打敢冲,想让他下来给阮明当个先锋。遇山开山遇水搭桥,保阮明在岭西站住脚。不过苏木心中对自己却不看好,自己一个挂职的副县长,连常委都不是,上面一个常务副县长就把自己压的死死的,还想帮阮明,自己能不受为难就不错了。“怎么,没有信心了?这可不是你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性格。”何秋山看着满脸忧虑的苏木打趣的说道。苏木笑了笑说道:“何叔,彭书记不地道啊,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到岭西最起码给我上个常委吧,要不然我说话摇杆也挺不起来啊。”“你小子知足吧,不想想你才工作了几年,现在已经是副处级了,坐火箭也没这么快吧,再快下去该有人提意见了。”何秋山翻了翻白眼说道。两人说话间车子驶进了岭西地界,老张转身说道:“部长,是岭西的领导,停不停。”何秋山把头侧向窗外,老远就看到陈在意现在小车前,两手捧在腹下大喇喇的站在路边。身后一众岭西领导班子笔直的站在他身后,更加衬托出他的不凡。“停车吧。”何秋山淡淡的说道,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中央三令五申不准接送迎往,这个陈在意却故意拉着岭西一众领导班子在这里等自己。很明显是对市里让苏木下来挂职很不满,是态度的表现也是示威。帕萨特缓缓停在路边,陈在意看着打开车门下来的何秋山大步的走上前去。“欢迎何部长到岭西来指导工作。”说着笑容满面的握住了何秋山的手。何秋山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的陈在意握了握手很快便松开。“陈书记你这可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上面可是有明文规定不许迎接的,你这么搞我很为难啊。”何秋山笑眯眯的说道。陈在意微微一笑道:“何部长都是巧合,正好今天岭西有个招商会,我来这里还真不是迎接您的,是迎接远道而来的那些商人。”何秋山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道:“整个昌文都知道陈书记务实,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陈在意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后面跟着的领导们挨个上前跟何秋山握手说话。苏木则是微笑的站在一边,接受着众人审视的目光。“何部长对不起我来晚了。”阮明满头大汗的从小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何秋山身边说道。何秋山眉头微微皱了皱,还是笑着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需要你这位县太爷亲自迎接啊。”喜欢官道之庶子的逆袭()官道之庶子的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