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婴几日不见,还是一袭白衣,清爽俊朗。
叶婴之前搭救过公主,明月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天为了安危,把她从云州冰工厂转移到别院的叶公子。叶婴正欲行礼,就被她扶了起来:“叶公子,就不要拜我了。你之前连夜护我出云州城,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叶婴遂迎了一行人进门,冯妈妈也从厨房里端出了吃食,明月公主见到她,竟抢着去帮她端菜,这可吓坏了冯妈妈,她连连推脱道:“公主莫要折煞了老奴了。哪能让您端啊,我来,我来。”
白曦见明月和相处了几日的冯妈妈这么亲,虽是之前就已知道了,但不知缘由,就问明月说:“公主,你为何这么喜欢冯妈妈。”
明月回答说:“我是看冯妈妈长得像我儿时的乳母,前些日子又和我两人呆了许久,她单独伺候我衣食住行,实在是有了感情。”
白曦听他这么说,便正好向叶婴说道:“叶婴,这次不光是你要跟我回京,冯妈妈也要跟着去喽。”
叶婴回说:“公主能看上冯妈妈自然是我和她的缘分,冯妈妈经验可比白掌柜足,洗衣做饭都在行,跟着公主我也放心。”
旁边的冯妈妈也立刻说愿意伺候公主。
白曦听叶婴这么说,难免有些生气:“叶婴,你可是嫌弃我不会洗衣做饭?”
叶婴白袖捂嘴,不再说话。
白曦了然,接着说道:“女强人,只要会赚钱就行,哼,真是直男。我改天非修一个男德学院不可。”
叶婴好奇地问道:“直男是什么?男德又是什么?”
白曦解释说:“直男就是直肠子,不会说话的男子。男德就是指男人版的三从四德,三从是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话要盲从、四德是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打骂要忍得、花钱要舍得。”白曦把高中历史课本上胡适先生的话复述了一遍。
众人自然是笑了起来,叶婴也笑道:“想不到白姑娘对夫婿要求如此严格,一般人怕不是难以相配。”
追风想了想自家的王爷,默默点了点头,自家王爷也是白曦刚说的“直男”没错了。
白曦见他们把自己说的当玩笑话,只能默默下定决心了。
吃完饭后,众人嬉闹了一会儿便到了傍晚。白曦把叶婴叫进了房中,她也憋了很多问题想单独问问她这策士。
“叶婴,我们出云州后这一周,你手头的事可做完了?”白曦问道。
“自是处理完了,在下已和杨炽彦世子告别,另外杨世子也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份,但他这遭被摄政王重罚了,想必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为非作歹了。在下的手下们皆已安排妥当,若是白姑娘不愿意,我就把他们留在云州城,不带回京了。”叶婴认真地说道。
白曦点了点头,怕是梁夫人的父亲梁国公也知道这里的事情,只是他未必知道摄政王和这冰工厂早已是利害一体的关系。她开口说道:“叶婴,你的手下,你用得着就都带着,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回京之后我也会搬出公主府,你的手下倒是也可以保障我的安危。我自然也会养活他们。”
叶婴见白曦如此大气,便再一次庆幸自己选对了人。
白曦又道:“我离开云州城后遇到的两件大事你可清楚?一是被玉渊门的少主玉俊秋劫了去做少主夫人;二是在冀城,公主被胡沙教的教主莫嫣追杀,我们险些丧了命,得亏被玉俊秋救了下来。”
叶婴诚恳地回到:“在下都知道。其一,现在白姑娘与玉俊秋关系不错,他又心悦与你。等于白姑娘和公主背后有了玉渊门这一强大的后盾,这是好事。其二,这莫嫣姑娘此遭死了这么多手下,又没有达成目的,必定还会卷土重来。在下建议没有除了胡沙教之前,你们都不要去京城以北的城池了,离宝宝巴国近的地方,自然或多或少是胡沙教的势力范围,很是危险。至于胡沙教为何要出手掳公主,在下猜测也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接机想掌控我们阿咿哟国,至于是不是和宝宝巴国共同策划的阴谋,这在下暂且不得而知。”
白曦见他分析得有理有据,也认可地点了点头,她暂时还不想告诉叶婴,踏雪和玉俊秋皆对他很是不放心。她只说道:“玉俊秋前日救了我们之后便说他也不可能时时护着我,因此玉渊门这一屏障我还未牢牢掌握。想来,我以后遇到危险,只能仰仗你了。”
叶婴连忙说:“在下既已是姑娘的手下,定当不遗余力保障姑娘安危。”
白曦欣慰地笑了笑,纵使是美男计,她还是会继续相信自己看上的策士。
“我们明日一早就上路吧,叶婴,你这云州的别院可留了人手打理,这里也算是你的家了,明月喜欢冯妈妈,我要了她去也是没法儿。”
叶婴回道:“我已做好了去京城的准备。冯妈妈能受公主喜欢,也是我的福气。这别院自是安排了丫鬟打理,我们走后,就会来了。多谢白姑娘关心。”
待叶婴回房歇息后,白曦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想这一路遇到的人。叶婴跟她回京,她自是不用担心。卫丰柏兄弟也算不上挚友,只是还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云州不远处玉渊山庄的玉俊秋,不知这一别多久才能相见了。
想着想着便沉沉地睡了去。一觉醒来做好准备工作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