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高岩,你听到了吗?原来暮颜岛上有这种好玩的地方,看来这次我还真是来对了!明天我们也去看看怎么样?&rdo;
&ldo;不怎么样!&rdo;高岩冷冷地回绝了他的提议。
&ldo;为什么?&rdo;司徒允奇怪地反问道。
高岩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十分的白痴,因此根本不屑于回答,只不过鉴于以往的痛苦经验‐‐若谁胆敢不解答司徒允提出的疑问的话,最后肯定会崩溃于他的碎碎念下,只好勉强答道:&ldo;你没听见吗?那儿有鬼啊!去那儿不是纯粹找死吗?&rdo;
&ldo;不可能真有鬼,&rdo;司徒允先是不以为然地挥了挥胳膊,随即又满怀期待道,&ldo;不过,我倒是很想去哪座山崖感受一下鬼屋那种恐怖气氛。我已经想好了,下次的文章就以&lso;恐怖之旅&rso;为主题,专门写一篇到各种传说中闹鬼地方游离之后的感想,肯定会大受欢迎的,你说呢?&rdo;
说完,他还兴奋地拍了一下高岩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将身高虽然也不矮、但身形略显单薄的高岩拍离座位。
高岩好不容易才稳重了身体的重心,没好气道:&ldo;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会到那种地方去送死!&rdo;
哼!以他这半年多来连续不断的倒霉状态,鬼不主动来找他就不错了,他还主动去找鬼,难道是真的嫌命长了吗?
&ldo;呵,我知道了,&rdo;司徒允眯起大大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高岩,&ldo;你不会是害怕了吧?&rdo;
高岩懒得理他,只在心里暗自画了个圈圈,诅咒这家伙最好跟自己一样,霉运亨通,大开阴阳眼,让他也好好体验一把见鬼时的&ldo;美妙感觉&rdo;,省得他继续在这里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ldo;小伙子,&rdo;渔民大叔看来人还不错,并没有记恨司徒允抢走了美女的注意力,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之后马上就凑了过来,好心劝道,&ldo;千万不要干这种傻事,万一要是真在那里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倒了大霉,后悔可就来不及了!&rdo;
司徒允却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满不在乎地说道:&ldo;放心吧,大叔,不瞒你说,其实这种传说中闹鬼的地方以前我也不是没去过,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一个鬼,也没因此而倒过什么霉。所以说啊,要么那些鬼都怕我,从来就不敢在我面前露面,要么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我说得没错吧,高岩?高岩,高岩?&rdo;
可是可怜的高岩再度出现了晕船的症状,脸色惨白,头冒虚汗,肚子隐隐作痛,已经没有精力回应他的话了。
&ldo;不行,我、我得再去一下洗手间!&rdo;丢下这句话后,高岩走到船舱门口,拉开铁制舱门,朝位于船尾的卫生间跑去。
等他从卫生间返回,打算拉开关闭着的舱门前返回舱内时,他有意无意地透过舱门上端的透明玻璃往里瞄了一眼,结果瞄到刚才那个渔民大叔依然靠在乘务员上对着漂亮女乘务员唾沫横飞地说个不停。
只不过,这个时候,渔民大叔的身边又多了个女人。那女人穿着长长的及地白衣,留着一头瀑布般掩面的黑色长发,整个人如一副沾了水的惨淡的黑白水墨画,在舱内黯淡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高岩没有多想,低头拉开沉重的铁制舱门,走进了船舱。
然后,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他这开门进入船舱的短短数秒钟内,原本站在渔民大叔身边的白衣女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岩奇怪地眨了眨他那细长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诺大的一号船舱里和刚才一样依然只有寥寥几个乘客,但没有一个是穿白衣服的。
他难以置信地走到了服务台旁边,往里头瞅了瞅,想看看白衣女子是不是走到服务台里面去了,结果一无所获。服务台只有半人多高,根本就藏不了一个正常身高的成年女性。
倒是女乘务员好奇地看着东张西望的高岩,关切地问道:&ldo;先生,你在找什么,是不是丢东西了?&rdo;
&ldo;没、没有。&rdo;高岩朝她摆摆手,走向了后面稍微小一点的二号船舱,但这里比一号舱更加冷清,除了一对正在打瞌睡的老夫妻和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年轻男子,再无他人。
他马上又跑到船舱对面,透过墙壁上的窗户朝对侧甲板张望,可是狭长的甲板上空荡一片,不见半个人影。
这时,一只手冷不防搭在他背上,吓得他差点没当场蹦起来:&ldo;啊,你干嘛?&rdo;
&ldo;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rdo;手的主人‐‐司徒允一脸狐疑道,&ldo;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不会是钱包掉了吧?&rdo;
高岩瞄了不远处的渔民大叔一眼,然后将司徒允拖到一边,小声问道:&ldo;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服、长头发的女人站在那个大叔身边?&rdo;
&ldo;白衣服、长头发?你说的是刚才故事中的那个女鬼吗?&rdo;司徒允还以为他在玩笑,嬉笑着反问道。
女鬼?听司徒允这么一问,高岩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所见,不由得遍体生出一股寒意来。
的确,那女子虽然长发遮脸看不清容貌,但他依然记得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不仅如此,现在正值早春,天气还很清寒,在多风的海上尤为如此,因而就连这经常走南闯北、身体健壮如牛的司徒允都穿了厚外套,可刚才那个女的好像只穿了件夏天穿的那种轻飘飘的长袖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