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岩已经领会了杨淮的意思:&ldo;杨先生的意思不会是说,狱蛇只是一个传递诅咒的工具吧?&rdo;
&ldo;你很聪明啊,年轻人!&rdo;杨淮朝高岩投来赞许的目光,但随即脸上再度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ldo;其实,我一开始也并不知情,只是通过这些年来的反复琢磨才想到的。&rdo;
&ldo;难道有人要害严家父女以及虎鲨号上的渔民?&rdo;面对这个新出现的线索,司徒允半是惊讶半是兴奋‐‐要真是这样,一切就都好解释了,严妍之所以变成冤鬼肯定是因为对这个害她和她父亲的人余恨未了,这也刚好解释了她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没有去骚扰那些背叛她的朋友和恋人‐‐因为她真正恨的是那个害惨她的幕后黑手。
杨淮迟疑了一下,才说道:&ldo;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三十年前,当虎鲨号出事的消息传来时,我当时刚好在严家和严妍在一起,听到她的姨母听到噩耗后突然尖叫了一声:&lso;这一定是他(她)的报复&rso;。因为太过于震惊渔船出事的消息,我当时没太在意她的话,很快就忘掉了,直到在严妍死去很久以后,才在某一次做恶梦的时候,才奇迹般地回想起来。&rdo;
说到这里,杨淮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才使变得激动的情绪稍稍有所平复:&ldo;如果严妍的姨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口中的那个人要报复的肯定就是严家。我一直都在怀疑,像虎鲨号这样还很新的船,怎么会半途上突然抛锚呢?我父亲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老渔民,就算没有气象预报,也能通过云层风速预测海上的天气,虽然他们是在风暴来临前冒险出远海,但只要渔船正常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安全驶入避风港的。&rdo;
&ldo;你怀疑有人在渔船设备上做了手脚?&rdo;司徒允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杨淮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ldo;没错,一定是有人得知虎鲨号出海计划后,想利用风掉严尚武。而包括我父亲在内的虎鲨号上的其他渔民,只不过是一些可怜的陪葬品罢了‐‐只是那个人怎么也没想到,严尚武这么命大,最后竟从海难事故中幸存了下来。&rdo;
听完杨淮的这些话,客厅内再度陷入了一阵沉默。
三个年轻人都一脸的若有所思,都在绞尽脑汁拼命地消化杨淮带给他们的这一震撼信息。
半响,高岩才打破了沉默,问道:&ldo;那杨先生你有没有跟警察说过这件事情?说不定后来严尚武就是让这个人给杀死的!&rdo;
杨淮看着他反问道:&ldo;我该怎么跟警察说?说我在事情发生多年后,在睡觉时梦到了之前严妍姨母说过的某一句话,然后推理出了这一切?&rdo;
高岩无奈地一笑,明白这样的说辞到了警察面前肯定会被当成是胡言乱语。
&ldo;难道后来杨老师你没找严妍的姨妈问个明白吗?&rdo;寒薇凝不解地问道。
杨淮脸上的阴云比起之前又浓厚了许多,如风暴来临前的海天之际,暗沉无比:&ldo;所以我才说是有人在诅咒严家‐‐严妍的姨妈早就死了,大约是在严妍死后不到两年,就生病死掉了。&rdo;
&ldo;那严家的其他人呢?&rdo;高岩发现,关于严家的话题说了这么久了,好像一直都没有说到过严家本该存在的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ldo;严妍的母亲呢?怎么从来就没听人提起过她?&rdo;
&ldo;她的母亲?&rdo;杨淮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ldo;严妍在世的最后几年,最恨的就是她母亲了,几乎从来就不在外人面前提起她,所以我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人存在了。&rdo;
&ldo;这么说她母亲还活着?&rdo;高岩由杨淮的话推测道。
&ldo;不太清楚,应该还活着吧。&rdo;杨淮摊了摊手,&ldo;严妍的妈妈很早就跟严尚武离了婚,跟别的男人一起离开了暮颜岛,到外地生活去了。据说没多久就跟新老公生了个大胖儿子,早就把原来的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rdo;
然后,不等三个人发表任何评论,他马上又说道:&ldo;其实,她选择离开严家还是挺明智的一件事情,因为留在严家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一个活着了。你们可能不知道,严妍还有个妹妹,在严妍死后没多久,也死在一起客船沉没事故中了。&rdo;
&ldo;听上去,严家好像摊上了一个巨大的霉运似的。&rdo;司徒允怔怔道,&ldo;除了离婚后脱离关系的老妈,其余全都死绝了。&rdo;
&ldo;所以我才没有跟警察说起这件事情,&rdo;杨淮郑重其事道,&ldo;因为这在我看来,与其说是有人在秘密谋害严家人,倒更像是某个有特殊能力的人在悄悄地对严家下咒。而那些狱蛇,就是这个人下咒的道具‐‐我甚至怀疑,虎鲨号上的设备就是这个人通过那网被捞到渔船上的狱蛇施咒给弄坏的!&rdo;
第七十八章神秘爱人[本章字数:240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6-1500:32:420]
听杨淮这些话后,高岩理所当然地想到了这么个问题:&ldo;杨先生,那你觉得到底是谁在暗算严尚武一家呢?三十年前,严家有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rdo;
高岩认为,既然杨淮是严妍的恋人,那么在严妍的这群朋友中,他应该是与严家走得最近的一个人,自然也应该是最了解当时严家情况的那一个。
然后杨淮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无奈之笑,摇头道:&ldo;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但据我所知,严尚武‐‐严叔这人虽然是个船老大,但性子很温和,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软弱,所以根本就不太可能有什么仇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