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rdo;
&ldo;寒赋当年在高中时的班主任,同时也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他这人很好,一直很关心那些辍学或误入歧途的学生,我记得有几次看到他在街上苦口婆心地劝寒赋尽早脱离那些混混,回学校来读书,那些混混还跑过来想要揍他呢!现在他老人家还健在,身体不错,我现在马上就给他打电话,看看他知不知道这个情况!&rdo;
杨淮说完,马上就拿出手机给他的老师打电话,并将高岩名单上列的那些人一个个报给老人,听他做出解答。
大概十多分钟后,杨淮放下了电话,从车子储物柜里拿出一支笔,在高岩的名单上唰唰唰地写下了几笔,然后递给了他:&ldo;我们很走运,老人家记性很好,对当年的事还记得很清楚,就连那些家伙的名字都还记得。你看看,名字上打着勾的那些就是跟寒赋一起混的家伙,打着叉的则不是,另外写上去的是你名单里没有列进去的人。另外女的全部都叉掉了,因为老人家说那帮混子全都是男的!&rdo;
高岩连忙将纸拿过来和司徒允一起仔细一看,发现除了被排除在外的女性,被杨淮打了勾的有:雷霆、何文强,打了叉的则是船王方权海,补充上去的有凌国民、余大力两人。
高岩敢肯定,这个凌国民一定就是凌洁的父亲,而余大力很可能就是前几天死在断崖上的那个老余!
第一百一十章湖边罪恶[本章字数:314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7-2421:40:120]
但令高岩倍感奇怪的是,黄明亮的父亲潘旭并不在这个名单之上。另外方振的父亲方权海也被排除在外,那女鬼为什么会将这黄明亮和方振也视为恶魔之子呢?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另外,姑且撇开上面这个问题不说,难道当年对严家伸出罪恶之手的只是这群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吗?下咒者就在他们这些人中,还是另有其人?对此,高岩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性,因为他不相信就凭这些未成年或刚刚成年的乌合之众,能把当年那些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还有,严家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们恨之入骨的事,让他们甘愿听命于下咒者对严尚武痛下杀手?
不,不对……高岩觉得这里面还有说不通的地方,那就是严尚武的死‐‐这人是死于刀伤,而非像潘旭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于狱蛇的攻击。
可那个时候,下咒者明明已经有了驾驭狱蛇的能力‐‐出现在严妍浴室中以及虎鲨号上的狱蛇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为什么不像干掉潘旭那样,用驭蛇术来解决问题呢?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先是弄沉了一艘渔船,随后又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拿刀去砍严尚武呢?
也许事情有两种解释:第一种就是下咒者当时虽然已经具备了驭蛇能力,但还只是停留在初级阶段,只能命令蛇来吓唬吓唬人,并无法驱使它们去杀人。
第二种可能就是,下咒者要杀的不止是严尚武一个人,而是虎鲨号上所有的人,所以这些渔民根本就不是给严尚武陪葬,而是本来就名列下咒者的杀戮名单之上。
至于后来的严尚武之死,下咒者是故意不使用狱蛇,而是采用了砍杀的方法,目的就是将警方的视线引向当时正和严家闹得厉害的渔民遗属们,这样既报复了这些渔民,还进一步让他们的亲戚朋友都不得安宁。
虽然高岩觉得第二种解释的可能性更大,但还是有三个地方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解。
第一个让他感到疑惑的地方,那就是既然下咒者的目标是虎鲨号上的所有渔民,那为什么最后只有严家遭到了灭门之祸?
难道是虎鲨号的渔民对下咒者究竟做了什么令其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事情,而严尚武则是其中的挑头者,所以才会得到&ldo;灭门&rdo;的特殊&ldo;待遇&rdo;?
可是无论是秦孝还是杨淮都认为严尚武生性软弱,这样的人真的会干出那种让人恨不得杀了他全家的事情来吗?
第二个让他不解的地方是,这些恶魔成员,姑且称他们为混混集团到底在这一切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认为,凭下咒者的能力,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这些事情,干嘛非要拉上这些乌合之众?难道他(她)不知道人多嘴杂,干坏事的时候,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越容易坏事‐‐现在也正是因为这些家伙的孩子或者本身一个个遭遇了不幸,才将这远比早已沉入岁月尘埃的罪恶逐渐托浮了出来了吗?
还有寒赋,现在高岩已经明白寒赋为什么要带着孩子离开暮颜岛了,他是怕让下咒者或者混混团伙的其他人知道他救了严妍的孩子,怕他们对这个孩子不利,才带着她匆匆逃离的。
可既然他爱严妍到了这种程度,那又为什么会帮助下咒者一起迫害她父亲?
第三个让高岩不解的地方就是黄明亮的父亲潘旭究竟在这起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既是严妍的表弟,又不是混混集团成员,为什么严妍也将其视为恶魔?
和杨淮的这次谈话让高岩收获颇丰,但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疑问有待核实。
这时,杨淮又感慨般地说道:&ldo;刚才我和严妍心目中的天鹅湖,其实不仅仅指的是我们当年演过的一场舞台剧,更有实际性的象征。&rdo;
&ldo;什么意思?&rdo;司徒允问道。
&ldo;在冬晨村的最南端,有一座被密密匝匝的树林包围的小湖,那是个很安静很美丽的地方,是我和严妍心目中的天鹅湖,是我们以前偷偷约会时的秘密基地!&rdo;杨淮说着说着,语气和表情都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又想起了当年初恋时的甜蜜,但随即声调又变得哀伤起来,&ldo;那湖现在应该还在,可是我却再也不敢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