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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平常牧宇森可定会替秦暖请了假,却是今天要和安瑟谈合作的事情,而其中至关重要的就是秦暖,而秦暖本人并不知道,早晨冲牧宇森发了一通小孩脾气之后,还是乖乖地跟牧宇森出了门。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却是困得可以,每每看到墙啊,车啊之类可以扶着支撑的东西,她总要忍不住靠一靠,借机打个盹,牧宇森无语至极,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嗜睡的一个人,只得将她抱起,然后直接扔到了汽车的副驾驶座上。
今天谈判的地点定在玉名高尔夫球场,牧宇森开着车直奔城北。
杰瑞等人早早过去,当他们看见牧宇森黑着脸拥着半睡不醒的秦暖走过来的时候,一干人等都是暗自偷笑,唯独乔玉依旧一脸的淡静。
“总裁。”杰瑞等人打招呼,眼神扫过睡眼惺忪的秦暖,那脖颈上没有遮挡住的暗红色痕迹,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家似乎都心领神会,不再说什么。
秦暖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走到一旁的石柱便,微微斜靠,疲惫中带着十分的慵懒,惬意美好,令人着迷,安瑟走过来见了,原本紧抿着的唇,不自觉的扯开来,粲然一笑。
“昨晚没有休息好吗?”他直接走到秦暖身边,在她耳旁说道。
秦暖一惊,陌生的男音,不熟练的中文,她猛地睁开眼,“安……安瑟总裁。”她打招呼,迷蒙一笑,眼睛如含春水,噙着晶莹的眼泪,脸色微红,羞赧至极。
乔玉干咳一声,安瑟才回过神来,走过来与牧宇森面对面站着。
“安瑟,你一直喜欢高尔夫,我们比一比如何?”牧宇森说道,嘴角带着玩味的笑。
安瑟耸肩一笑,“荣幸之至。”安瑟是个喜欢中国文化的德国人,说话喜欢咬文嚼字,早在牧宇森在德国期间,他就多次与牧宇森讨论中国的国学,他曾说就连孔子的《论语》里都暗藏经商要道。
宽阔碧绿的草场上,牧宇森和安瑟皆是潇洒挥杆,却苦了一抹粉色轻盈,在草场上跑来跑去,累的几近崩溃。
秦暖看着牧宇森那俊逸的身影,咬牙切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小心遭雷劈。”
牧宇森打了个喷嚏,手上的动作一偏,球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秦暖的额头上。
“啊。”秦暖吃痛惊叫,显然力道不轻,她捂着额头蹲下,心里迫不及待地将牧宇森的祖宗十八代都悉数问候了一下。
“你没事吧?”安瑟焦急地跑过来问道,而不远处的牧宇森却是悠哉地边擦球杆边看着那两个蹲在一起的身影,嘴角上翘,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伫立静待,不带一丝歉疚。
秦暖摇头,抬起头时,额角的红肿已显。
阿瑟凑上前去,为秦暖轻轻吹了吹额角的伤,“还痛吗?”话音有些别扭,带着幼稚,却是令人欢喜。
秦暖一笑,摇头不语。
“喂,你说总裁到底是怎么想的?”商琳巴望着远处球场内的三人,“就算是用美人计也轮不到秦暖吧?”
杰瑞摇头,“我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至于现在和你一样站在这傻看着吗?”
乔玉立于那二人身后,环抱着双臂是一派冷静,不言不语,眼睛也是盯着球场内的三个人,眉头微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