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榆点头,握住了乔松满是鲜血的手搀扶起他,小马刚从门外伸进一个头进来查看情况,就被乔松拼尽全力一棍敲晕了过去。
乔松如释重负的松开木棍,林子榆手中紧握的麻绳掉在地上,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膝盖都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此地不宜久留,其他的劫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林子榆和乔松没有一口缓气的时间,把晕倒的小马绑的严严实实后,林子榆拉上乔松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相互搀扶着慢慢往外走。
门口只有一条隐约成形的泥巴路,上面还长了不少杂草。
乔松精神萎靡,呼吸急促,浑身开始冒冷汗,他强迫自己清醒,提醒林子榆:“别走那条小道,怕刚好遇见回来的劫匪。我现在可能打不过他们了,我们往反方向走。”
这是座还没有开发的山,里面真的是太偏僻了,连跑都不知道往哪边跑。林子榆看了眼树枝的稀疏繁盛,再看了眼太阳,确定了一个准方向,扶着满身是血的乔松,踏上了求生之路。
乔母后半晚兴奋的都没睡好觉,想着晾了他们大半个晚上,一定吓坏了那两个年轻人吧!
是时候打电话让假劫匪先把林子榆放了,让他按计划落荒而逃!
再把乔松关个一天,不让林子榆出现去救他。等乔松伤透了心,顺便再让假劫匪假装看人不当一不留神把乔松放走。
乔母哼着小曲洗漱完,站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在脸上抹着霜,尾指轻轻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
呼叫的嘟声响过,乔母笑盈盈道:“情况怎么样了?”
“夫人,我们在回城的两条路口等了一晚上,没有见到您说的车牌号经过。”
“不可能啊,我让人查过了,郊区到城里的主路仅两,是不是你们漏……等等你是说你们根本没有绑到人?那昨晚打来要钱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我们没有人打电话给你们要钱啊!夫人,虽然没按你的要求劫到人,但这工钱……”
乔母两耳嗡嗡,她已经听不到手机里的声音,手里的水晶霜罐滑落,砸在玉石梳妆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两个不同的手机号码、不对数的赎人金额、儿子惊慌的求救语气……
“啊!!!”乔母突然尖叫一声,转身跑到床边抓着惊醒的乔父哭丧道:“乔振兴,儿子是真被绑架了!”
乔母急得六神无主,原地跺脚捂脸,歇斯底里道:“他们要一个亿,赶紧……赶紧给他们准备钱。”
“怎么办?天都亮了,他们说天亮打电话来要钱。怎么办,短时间上哪去弄那么多现金?”
相比自乱阵脚的乔母,乔振兴明显克制很多,他压住胀痛的太阳穴,急道:“报警啊!傻傻的走来走去干着急有什么用?”
“不能报警,劫匪说不能报警,不然撕票!”乔母惊呼着打掉乔振兴手里的手机,匆忙喊人带她去银行取现金,目前能取多少取多少。
乔振兴烦燥的一拳砸在墙上,他把独子好好护着将近二十年没出过什么事,乔母一个什么破计划就让儿子有了性命之忧,同性恋就同性恋,总比人出事了要好啊!
为了儿子的安全,乔振兴暂时歇了报警的心思,他打开卧室门,冲楼下喊了一声,“快喊方勇方刚过来。”
他马上命技术部门定位乔松手机与车最后消失的地址,确定了乔松所在的大概位置,紧急出动私人飞机和乔宅所有保镖去乡下寻人。
乔家突然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警察,刘局长和乔振兴有些私交,在刘局长的一再劝说下,乔振兴说了实话。
乔母盯着脚边十几箱子现金,边抽噎边说:“劫匪的电话打不通,只能等他们联系我。”
刘局长知道乔家的家底丰厚,他沉吟片刻,低声道:“我有别的门道精准寻人,只不过他们收费比较高,按你们家也不会在乎那点钱,我推荐你们雇用。”
乔振兴哪还管什么钱不钱的事,只要儿子没事,公司全送给他都可以,他马上要刘局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