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这草药种上以后,果然就跟乔家人说的一样长势喜人,过不了多久能去拿去卖了换钱了,只有王翠珠家里那块地还是杂草丛生。
当时她信誓旦旦不种乔家给的种子,还把人家小孩儿推倒在地,如今就算再怎么眼红,也不好厚着脸皮去求人家了,但这也难不倒她,她会偷啊。
这天丑时,王翠珠带着两个儿子摸黑到了乔家院门口。她不用进去,只在门口候着,如今两个儿子已经“出师”了,这种小偷小摸的事儿,交给他们就好。
呈大胖、呈二胖俩人摸着黑贴着墙角,蹑手蹑脚的到了屋里,也搞不清楚这是谁的屋,反正摸到哪儿算哪儿吧。
莺儿睡觉警觉的很,其实她早就被这些细微响动惊醒了,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不敢妄动,毕竟这俩傻子一急起来啥事儿干不出来。
呈家两个兄弟趁着月亮那一点点亮光搜查着周围,二胖眼尖的很,瞥见地上墙角位置放着一包种子模样的东西,细一看又在屋子里好几个墙角桌角都发现了这玩意儿。
他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哥,那不就是种子吗?”
大胖也没种过地,只是听了王翠珠的描述,大致知道了种子啥样,反正就是跟麦粒子一样的东西,他一看弟弟指着的,那可不就是吗?他示意弟弟赶紧把这些都搜集起来一并带走。
莺儿见这副情形,心急地喊道:“诶,那不是……”
还没说完,就被大胖一把捂住了嘴,一边捂嘴还一边示意弟弟加快速度。任凭莺儿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放手,差点把莺儿捂得背过气去。
临走还不忘威胁一句:“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打死你。”
看这俩人拿了“种子”,偷偷摸摸的原路返回,莺儿也只能感叹一句:“算了,自作孽不可活。”
兄弟俩如获至宝的把“种子”捧到王翠珠面前。
夜里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看着就是种子的样子,应该错不了。
王翠珠又害怕天一亮再去耕种肯定让人发现,所以直接带着两个孩子连夜就把“种子”种到地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老太就犯了嘀咕:“我晚上刚放下的老鼠药,怎么一颗都不剩了?这得多大耗子才这么能吃?”
洞悉全部事情经过的莺儿笑而不语,倒是那“耗子”自己找上门了。
老远就听见王翠珠又在扯着嗓子撒泼:“乔家想毒死我们娘儿几个啊!”
乔老太抱着莺儿出去,乡亲们正围着她打听怎么回事。
王翠珠作势假哭着说:“他们乔家给的种子有毒,刚种下去被我家羊吃了,全都毒死了。”
“我看你可是糊涂得不轻。”乔老太反击道:“那天你说我家联合卖种子骗钱,你根本就没要种子,怎么今天倒说种的是我们给的种子。”
莺儿也在一边糯糯的帮腔:“是啊,王婶婶你还生气推了我呢,你都忘了吗?”
被这么一提醒,乡亲们也都想起来那天的情形,纷纷说道:“是啊,我记得那天翠珠你确实没要乔家的种子,你别是记错了吧?”
“我记错什么!就是他家的!”道理讲不过,王翠珠又开始撒泼了。
乔老太才不吃她这套,讥笑说:“我看是你自己投的毒,好嫁祸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