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期和身量极高,一低头便看见了她胸前的春色。
他耳朵有些发烫,这股烫意霎时间就蔓延至脸色,直至脖颈处,他尴尬地抓紧了一下衣物,慌忙地转过身去。
听到她的话,艰难地点头,待到热意消退一些,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散开了床幔。
吴秋桐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从来没有和男人睡到一张床上,是有些不自在的。
陈期和闭上眼睛,闻到了淡淡地独属于女子的香味,他也有些不自在。
……
吴秋桐起来时看着他们身边的楚河汉界十分满意,果然,两个人睡觉都十分规矩。
陈期和也睁开眼,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就差抱到一起了,怕她误会,连忙往外边移。
吴秋桐礼貌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一开始怎么都不入睡,后面还不错。
陈期和也差不多,他点点头。
只是昨晚睡得实在太晚,一早起来他们脸色都不太好。
吴秋桐注意到了床上的元帕,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
吴秋桐连忙去找簪子,想着割破手指蒙混过关。
陈期和见她十分着急,问:“你这是干什么?”
吴秋桐解释:“新婚之夜新娘要落红,不然我会有麻烦。”
陈期和从十四岁起就待在军营,到十八岁回京,一直都不通晓男女之事,成亲之前陈夫人也不好与他说这些,就没有与他说过,之前也没有通房丫鬟,后来也没有长辈教导,所以不知道一些事情。
他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会见红,但也知道是习俗,出言阻止:“我来吧。”
说完,就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吴秋桐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期和看着手上渗出的血,转过头问:“把血滴在上面就行了吧。”
吴秋桐看着他手指处的伤口,连忙回答:“对,一滴就够了。”
陈期和照做:“好了。”
一滴血在洁白的帕子上绽开,开出刺眼的红,仿佛就召示着新娘的纯洁。
吴秋桐见他的伤口还在滴血,连忙去找药。
其实这都是小伤口,又不会怎么样。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看她一直抓着自己的手指,细心地为自己止血,陈期和也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地看着她。
“伤口不算深,而且包扎太引入注目了,可能要先委屈你了。”
陈期和满不在乎:“没事,小伤。”
吴秋桐职业病犯了,还是忍不住说:“我知道伤口不深,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怎样可以让自己出血更少,其实我来就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爱惜。”
陈期和却听出了不同的意思,低着头,对上她的杏眼,眸中带笑:“你这是在担心我?”
吴秋桐只稍微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这小子,眼神会勾人一样。
作为医生,担心病人的身体状况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淡定地说:“是啊。”
陈期和本来想挑逗她,听到她坦诚的回答,自己闹了一个大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