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林却怒了:“给你幸福?就凭他一个月三千四百块钱的工资?在宁海县连一个平方都买不起,他拿什么给你幸福?”
“你看安平,年纪轻轻就是交通局副局长,再看看他,当兵5年,二十七八岁了一无所有,退伍后,也仅仅安排了一个狗屁不是的二级科员,我看啊,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冯安平不嫌事大,补刀说道:“他应该在国土局上班吧?我刚才听国土局的一个朋友说,他因为得罪了人,要被下放到宁海县最远的望日乡。”
闻言,乔一娜微微一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贺时年。
望日乡是宁海县最远的乡镇,距离县城五十多公里,路不好走,坐车来回至少需要四个小时。
这时,卫子琴也说道:“小贺呀,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在官场,如果连升迁都做不到,我们作为父母的,怎么放心将女儿交给你?”
乔海林和卫子琴,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加之冯安平在一旁煽风点火,贺时年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一娜,所有人,包括你父母反对,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愿意相信我吗?”
让贺时年失望的是,此刻的乔一娜出现了短暂的犹豫。
她的眼神出现了闪躲,不敢再直视贺时年的目光。
“时年,你要被调去望日乡,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乔一娜并未选择正面回应,反而似责怪般问道。
贺时年看向乔一娜,皱眉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假如我真的被调到了乡镇,你就打算放弃这段感情吗?”
乔一娜沉默了,一时间,她的心绪变得混乱。
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27岁了,贺时年当兵的这些年,聚少离多,她已经受够了。
如果贺时年去了乡镇,来回上百公里,那他们又要异地多少年?
而她的青春是否还经得起等待,经得起如此蹉跎?
从心底,她厌恶了这些年的孤单。
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眼圈。
“一娜,你等了他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现在他要被下放乡镇,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呀?”卫子琴的声音也激动了起来。
这时冯安平又嘲讽道:“贺时年被分配到最远的望日乡是因为得罪了人,如果没有人帮忙,估计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那里了。”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乔一娜听的,闻言,她的脸色愈发难看,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叔叔阿姨,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们就直说吧,要怎样,才不会反对我和一娜在一起?”
贺时年也不想再和几人废话,直戳重点。
乔海林见状,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今年人代会之前,解决副科级职务,否则,就请你永远在一娜面前消失。”
“一娜,你的意思呢?”贺时年看向流泪的乔一娜,问道。
乔一娜摇摇头,此时的她心很乱:“我不知道,不知道。。。。。。”
强挤出一丝笑容,贺时年转身说道:“你们吃吧,我先走了。乔叔叔的提议,我同意,如果今年人代会之前,不能解决副科级职务,那么以后,我不会再找一娜。”
说完,贺时年没有任何停留,贺离开了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