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其她三春不同。
元春是贾政嫡女,万千宠爱于一身,虽已入宫做了女官,仍被家人时时挂念。
探春是贾政庶女,虽是妾室所生,但人家诨号可是玫瑰花,精明能干,有心机,能决断,连王夫人与凤姐都让她几分。
惜春是宁国府贾敬之女,现任荣国府袭爵人,贾家族长贾珍的亲妹妹。就这身份,日子过得也不会太差。
不过等惜春再长大点,明白事理了,看清了自己也不过是无根浮萍,性格也会慢慢变得孤僻。
至于迎春,名义是贾府二小姐,其实不过是贾赦的庶女,摊上贾赦这么个只知自己享乐的爹,和精打细算,贪财刻薄,名义上的续弦母亲邢夫人。
贾迎春的日子可想而知,无人嘘寒问暖,无人背后撑腰,能做的只有宅在屋子里当一个木头,远离这勾心斗角的府内小社会。
最后的命运也最为可悲,被孙绍祖虐待致死。
一进房门,便看到贾迎春坐在茶桌前,两手抱着茶壶取暖,桌上摊开一本书,看的入神。
贾珝进了屋内,她也全然没有察觉,贾珝轻轻走到她的身后,伸着脑袋看去,那是一本棋谱,不管原身还是前世,贾诩都没学过围棋,所以他看不太懂。
“二姐姐,看书呢。”
贾珝突然出声,吓了迎春一跳,回过头,发现是贾珝站在她身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进屋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吓死我了。”
“冤枉啊二姐姐,我在门口喊了几声了,是你看书看的入神,都没听到。”
迎春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书合上,示意贾珝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水。
“这么早就送你家的小丫鬟们过来了?司棋开心坏了吧,昨晚她可是念叨一整夜呢。”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贾珝想到司棋那撒欢的模样,笑道:“何止高兴坏了,简直是脱缰野马,肆意放纵。”
迎春露出微笑,感叹道:“司棋性子本就率真活泼,跟着我天天闷在院里,想来也是憋坏了。”
贾珝知道她的处境,也不好劝她没事多出去走走,于是另辟蹊径。
“等我院子改造好了,二姐姐闲暇时候尽可去我院中,我教二姐姐下棋。”
这话倒是引起了迎春的兴趣。
“珝哥儿也会下围棋?”
“二姐姐看不起谁呢,我,贾珝,围棋不会下,象棋不精通,但我会紧张刺激的飞行棋,还有大富翁,斗兽棋等诸多棋类,每款都趣味横生,二姐姐你就瞧好吧!”
迎春笑笑,也不说话,这些闻所未闻的棋类若真趣,也不会默默无名了,只当是贾珝耍宝说笑,没有放在心上。
“等你院子修好了,我定是要去看看的,凤姐姐说你院子修的奢靡,我倒是好奇是如何奢靡。”
“那我一定备上几种棋类游戏,恭候二姐姐大驾。”
二人聊了一会,贾珝告辞离开,回到了梨香院中。
梨香院中,四五十个工匠正干的热火朝天,挖沟埋管,搭建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