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越是躲他,他越是向前。却没想到把少年逼得越走越远。以至于少年再也未曾穿过绿色的衣服。
十代目看着这一幕,也只是无奈的微笑。
他终于在一个傍晚见到了数月未见的少年。他墨黑色的卷发有些凌乱,他站在云守的旁边,笑的那么灿烂。
他以为少年永远不会逃离他的身边,却没想到越走越远。
他是不是把少年逼到了他遥不可及的地方?
他想上前推开云守,拉过少年的手,揽过他的肩,抱起他的身体,将他扔在床上,狠狠地亲吻他的发丝、他的唇瓣、他的一切。然后贯穿他的身体,看他在他身下无助地哭泣。让他攀着他的肩达到高潮,一起沦陷……
但他不敢。
少年本就离他越来越远,他怎舍得用这种方式推得少年再也不想见到他?况且,他如何舍得那么对待少年?
又是七年。
七年,他看着窗外的那株樱花从绽放,到枯萎,到根烂。心底是如何的苦涩。
他已过了三十五岁的生日。
还记得少年在他生日时送了他一个头上会长草的娃娃。那本不是什么稀奇物件,但他还是喜欢的不得了。
思念如草般疯长。
他每天都会为草娃娃浇水,还会傻傻的对着草娃娃笑。看着长长的草,就像是真正地看到了他对少年的思念。又是月余不见。
他看着越来越多的男人或是女人追求越来越帅气、越来越有魅力的少年,那时他才顿悟,少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但是,少年在他心中,依旧和当初一样,值得他倾尽一切去宠溺。
他不知道少年为什么一直躲着他,躲着他。或许是因为少年一直把他当做兄长,少年又无法接受兄长对他有那么龌龊的感情吧……
他安慰着自己,只是这样而已。而并非少年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赶走所有爱慕少年的人,却怎么也赶不走那云守。
他和云守约战,打到昏天黑地彼此都受了伤,还是以他的失败告终。要他如何打败彭格列最强之人啊……
云守说,他这样做都是无意义的。云守还说,少年不希望看到他这样。
他木讷地看着云守离去的背影,仰倒在地上,喘着气。
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少年的身影。恍惚之间,又似乎没有。
他闭上了眼睛,只得叹一句,思念如疾。
那天,十代目找到了他。告诉他,少年走了。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慌乱,少年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因为他才离开的?他为什么要走?他去的地方危不危险?……
十代目告诉他,只是让少年去往各个空间执行任务。在十代目的再三保证下,他知道,少年不会有危险。
十代目还说,第一站,就是二十年前的世界。
他突然有些希望,希望二十年前的他能够将少年带离漩涡……让少年还能如往日一般和他相处。
他现在已经不奢求少年给他回应了。只求少年别逃那么远,只求少年,给他一个微笑。
他盼望少年早日归来,以免日日相思……日日相思……
少年的那张照片一直立于他的书桌之上,旁边是那株草势茂盛的草娃娃,窗外是那株即使已经根烂了他却一直没有拔掉的樱花。
佳人已属沙叱利,义士曾无古押衙。
回首音尘两沉绝,春莺休啭上林花。(注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