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在说出“伪娘”这俩字儿的时候,闷哼了一声,几乎同时,我也感觉到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斜眼看着张鹏,我说道,“不该说的少说吧。昨天要不是你嘴贱,我们或许还是有机会问出点儿关键问题的。”
“嘁。”张鹏不以为意。
我摸了摸脸颊,问张鹏,“我的脸被鬼咬了,怎么摸起来好像没什么伤口?”
“不太清楚,改天我问问我师父。”
我们收拾了一下,也没去上课,直接回了宿舍休息。
傍晚时分,我醒转过来,看到张鹏还在呼呼大睡,也没理他,起身下床,一直来到四楼。
看着四楼的铁栅门,想起嘟嘟,我心里有些不大舒服。我知道嘟嘟就被困在这里,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那个便宜师父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估计他也不会再帮我了。
自言自语的跟嘟嘟“聊”了一会儿,我回了宿舍。
舍友们又在打牌,张鹏也加入了战局,吵吵嚷嚷的。
我有些烦,戴上耳机听歌。又觉得这日子过得太颓废,干脆开始调息,希望自己的能力能快点儿加强,将来或许有一天,靠着自己的力量,也能救出嘟嘟。
只希望嘟嘟能坚持一下,不要变成厉鬼才好!
日子似乎是平淡了下来,我也彻底的沦为了一个普通的大学新生。连着两个多月下来,每天坚持调息,我终于感觉到身体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张鹏说这就是灵力,抓鬼、算命、占卜、针灸,都会用得到的东西。我原本还想问问他灵力足够多了会不会达到筑基啊金丹啊之类的境界,张鹏未卜先知的看出了我的意思,直接说,“这不是修真世界。”
除了调息,我又从张鹏那里借了好几本关于玄学的书籍,平时旁人出去玩的时候,我也只会在宿舍里闷头看书。
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十一月底。
学校里要准备元旦晚会,赵博报了个节目,这几天忙着排练。刘泽荣要拉着我排个相声,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想想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就怀疑自己会发抖,直接拒绝了。况且这种出风头的事情,我也没兴趣。
刘泽荣说,“你以为俺喜欢出风头啊?俺是想跟名人套套近乎。”
“什么名人?”我问。
“你没看公告栏啊?这次元旦,一些老校友会来参与,李空蒙也会来的。”
“李空蒙?”
“咳,你这种从来不追新歌的家伙哪里知道他。他是咱们学校的老校友,哦,对了,还是咱们老乡呢。”刘泽荣嘿嘿笑道,“你想啊,俺也去排练个节目,说不准能跟李空蒙搭上话,大明星啊。到时候他随便提携一下,说不准俺就出道了!”
对于刘泽荣的痴心妄想,我觉得有些好笑,看他一脸崇拜的模样,我讪笑无语。
刘泽荣不满道,“你别不屑啊,我可不是盲目追星。他的歌真的挺好听的。他最有名的的那首名叫《情殇》,你听听。”
“不必了。”
“唉,没劲了吧?听听还能死啊?”
拗不过刘泽荣的纠缠,我只好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这首《情殇》,随意放出来听听。
还别说,这歌听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不论是词还是调,都流露出一股无奈又伤怀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