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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第14章14≈15≈16

14薤露

平静的村落，还保留着日常生活的一切痕迹，无辜的花与树依然迎风相和，却是，一片死寂。

法涛无赦带着璎珞和天门僧众寻至，只见遍地死尸，横倒在村落各处，俱是痛苦万分的模样。

&ldo;啊。&rdo;法涛无赦叹息，对僧众道：&ldo;尸体上还散发着魔瘟，将他们……火化收埋吧。&rdo;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辽阔的大地，苍茫的风。苍远的时空中，仿佛听到死亡在其中展翼鼓起的风声。由遥远不可知的所在，传来渺茫的歌。

璎珞轻轻摇起小暮鼓，吟出那首歌谣‐‐

&ldo;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rdo;

鼓起的佛力荡开，在尸横遍野上让魔瘟现出黑雾般的形迹，澄金的佛力与纯黑的魔力渐渐抵消……

&ldo;够了。&rdo;法涛无赦突然握住璎珞的手，阻止了鼓动。

&ldo;我们继续搜寻下一个村落吧。&rdo;他不由分说地牵着璎珞离开。

&ldo;啊……好痛苦……&rdo;

&ldo;救我、救我啊……&rdo;

&ldo;我不想死啊……&rdo;

另一个村落，村民还在垂死挣扎。倒在地上，卧在树下，趴在井沿，打翻桌椅，踢乱花草，抱着幼童，痛哭流涕，蜷缩滚爬，蓬头垢面，人望之皆痛心。

鼓声由远及近，脚步走来。

璎珞止住脚步，恍觉身处人间地狱之中，恍如两千年前，乔达摩悉达多站在迦毗罗城四门，见人间生老病死，有生之苦，尽在眼前。

生而必历苦辛，苍生罹难，仰首问天，一问苍天，二问神明，问天命为何，此等痛苦辗转，天耶？命耶？苍天可感？神明可知？

法涛无赦颂一声佛号，合掌念道：&ldo;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rdo;

微型暮鼓飞上高空，在半空敲响，伴随着咚咚声，金色的佛力鼓荡开。

璎珞闭上眼睛，也双手合十，随法涛无赦吟道：&ldo;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rdo;

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我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