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着乔算听得打哈欠的样子,他真的很想拿着琴弓,一棍子戳穿她的喉咙。
&esp;&esp;就是这产生杂念的一瞬间,他的右手突然脱力,琴弓,掉在了地上。
&esp;&esp;琴声停,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
&esp;&esp;少爷看着警花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好像该求饶,可是他不想求饶,他不想在这个神经病面前露出丑态,他要逃,对,他要逃出去让人杀了她!
&esp;&esp;周景叙转身逃跑的动作一起,乔算冲上前,没有开枪,踢腿肘击他的腰,将他按倒在桌子上。
&esp;&esp;“你这个疯子!你根本就没想放过我!你从一开始就想杀了我,我不会给你机会再折磨我了!”
&esp;&esp;周景叙挣扎着想要脱离乔算的控制,抓住一个水杯,反手朝乔算头上狠狠砸了几下,乔算打飞杯子,抓住那只手臂,狠狠往下一掰——
&esp;&esp;少爷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esp;&esp;“真可惜,如果你不来烦我,本来我都快想不起你这号人了。”
&esp;&esp;乔算抬起少爷还完好无损的左手,顺着对方的手指,一点一点抬高他的指尖。
&esp;&esp;“你错就错在,不该,砸了我的电脑。”
&esp;&esp;左手中间三根手指发出整齐的一声——咔嚓。
&esp;&esp;整整两个小时,乔算在周景叙家折磨了他两个小时才离开,正如他派去的人一点一点粉碎她的家所花费的时间,而这次粉碎的,是他的手。
&esp;&esp;还有——
&esp;&esp;周行赋将印着周景叙大名的头版报纸扔向还等着父亲宽慰的少爷脸上,在后者懵逼又委屈的眼神中,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要沉下心完成学业,被人当成花边新闻差点闹得全城皆知!”
&esp;&esp;啊?
&esp;&esp;周景叙看着摊在身上的报纸,打着石膏的手根本做不出动作,一旁的佣人立马低着头帮他立起报纸。
&esp;&esp;看到报纸上的标题,周景叙连骨折的疼痛都来不及在意了,抬头对父亲道:“这不是我发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呢?爸爸,你快让学校处理掉这些东西。”
&esp;&esp;看着他因为疼痛忍着说话的样子,周行赋还是放缓了态度,本来在他心里这些事情根本不算事情,天大的新闻他也能第一时间拦下来,更何况这种只是投放到校园网站主页的什么,忏悔检讨?一看就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
&esp;&esp;但他在意的,是因为这些小打小闹,周景叙竟然能被折磨成这样子,被人潜进家里活生生打断手,对方还只是打断手,如果是绑架或者撕票,他都不敢想后果。
&esp;&esp;昨夜听到急救的消息,他又像上次听到车祸那样,差点心脏停一跳,周景叙说是有人要害他,警方调查无果,他也只当他在胡闹,没想到也才过去一个多月,又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他不得不认真看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esp;&esp;“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esp;&esp;周行赋问周景叙。
&esp;&esp;周景叙本来就难受,听到父亲缓和的语气,委屈一下又涌上心头:“我只是有天不小心超速驾驶了一次,因为那天机会难得,我已经很久没有赛车了,我也没有制造出任何事故,但是有个警察,她暴力扣押我,我不想惹麻烦,只是正常行使了我的权利,警局对她做出了处罚,她心怀不满,就蓄意报复我,一次不成,又来了第二次!”
&esp;&esp;这些说辞,听起来跟那封检讨书倒是能对得上,但又显然少了很多内容。
&esp;&esp;周行赋无心去思考其中的真假,他早就派人连夜调查了乔算的底细,非常简单也有点麻烦的身份,孤儿,穷苦学生,似乎还有点能力,但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只蝼蚁,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对付一个这样的人,周景叙是怎么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
&esp;&esp;“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是想选择自己解决,还是我帮你解决?”
&esp;&esp;周行赋的本意是干脆了断,但看周景叙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他想着干脆再给他一个机会自行解决,要是再捅了娄子再给他兜底。
&esp;&esp;“当然是我自己解决,这是我的事,我会解决好的。”周景叙认真地看着父亲:“但是爸爸,那个警察心狠手辣,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需要一些帮助。”
&esp;&esp;这死样子跟要零花钱时没两样,周行赋再了解不过,但他本来也给周景叙准备好了后路:“我联系过警局那边的高层,别太过火,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你而起。”
&esp;&esp;得到父亲的支持,周景叙显然更有底气了一些,他露出笑容:“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圆满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