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小心翼翼的靠近,心里有些忐忑。说到底,盛夏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她实在是很对不起他们兄妹两个人,哥哥为她住院到现在,还没出院呢妹妹又因为她进来了。
迟迟表示,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个大师掐指一算。看看是不是她的命格不好,干脆改一个算了。
盛冬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进来了,他一直没有抬头,知道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靠近,这才看了一眼。
看到迟迟有些愧疚的神色,盛冬笑了笑,温柔道:“迟迟,不要担心,夏夏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这样子虽然看着比较恐怖,但其实没什么大事情,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盛冬一开口不但没有指责,反而是安慰她不要担心,迟迟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心底的愧疚也更加汹涌澎湃的厉害。看着盛冬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有他强忍担忧的样子,迟迟忍不住扑到盛冬怀里,大哭起来。
“冬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应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还有啊,我把夏夏害成这样,你应该狠狠骂我一顿才对,干嘛还要反过来安慰我,你这样根本就搞错了主次顺序嘛。你在这个坏蛋,你真是太坏了。”迟迟一边哭一边捶着盛冬的肩膀。
盛冬微微勾了唇角,紧紧搂着这难能可贵的投怀送抱。
他知道,不管是迟迟还是南瑟,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秦守墨一个人。就像以前一样,他只能是她的好朋友,好哥们儿,却永远成不了好情人。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好好的,过得幸福快乐,他就心满意足了。
“迟迟,你知道吗,其实我没有什么要求。我只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真的,只要你每一天都过得开心快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盛冬将下巴靠在迟迟的肩膀上,动情的说到。
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头,迟迟忽然觉得脑中传来一阵剧痛。迟迟紧紧咬着牙忍住,一点也不肯露出破绽。
冬子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是楚陌说的吗?好像不是。说这句话的那个人,好像就是冬子一样。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契合感,她到底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呢,明明之前她就没有见过冬子啊。难道是最近相处的时间太频繁了,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错觉吗。
迟迟理不清道不明,干脆放弃不要去想。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忽然从门口传来,吓得迟迟忍不住抖了抖,搂住盛冬腰身的手也更用力了些。
迟迟有些僵硬的回头,就看到一脸漆黑的秦守墨站在门口,双目燃烧着熊熊烈火,死死盯着盛冬,恨不得立刻扑上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一样。
迟迟被这样的禽兽给吓到了,他的气息好可怕。
缩了缩肩膀,迟迟有些心虚的开口:“禽、禽兽,你不是、不是在跟小栀讲事情么,怎么会来这儿?”
他要是不来这儿,还不知道盛冬居然敢抱着迟迟,还抱得那么紧。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一个没看住就到处勾引男人。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话她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居然在还有第三者的场合下这样胆大奔放,真是欠调教得很啊。
某只禽兽彻底忘记了,之前他是如何的跟迟迟男女授受可亲。
“秦守墨,你不要误会,刚刚迟迟是……”盛冬急忙解释,话才说一半就被秦守墨给打断了。
“闭嘴,不想我现在对你动粗的话,就不要跟我讲话。我怕我会一个控制不住,失去理智的掐死你。”秦守墨狠狠瞪他,目光锐利如剑。
迟迟勃然大怒,这个禽兽是怎样,怎么可以说话这么刻薄。她和冬子又没做什么,他干嘛一副当场抓住妻子出轨的模样。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好吗,就算她和冬子有什么,也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用得着他来指责吗。
“冬子,不要跟他解释,彪悍的人生根本不需要解释。再说解释什么啊,跟他解释有必要吗,他又不是我的谁。我想和谁抱在一起是我的事情,谁都没有权利干涉。”
迟迟的倔脾气一上来,说话简直能气死人。
秦守墨就被气的七窍生烟,只恨不得立刻上去堵住迟迟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迟迟,过来!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不要在这儿跟我闹脾气。”秦守墨压抑心里蹿动的怒气,朝迟迟伸出手。
迟迟动都不动,咬牙死撑:“我为什么要过去,禽兽,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说清楚好了,我不是尹南瑟,我是楚迟迟。虽然你说会把我当成楚迟迟来看待,只当成是楚迟迟。可是你扪心自问,你做到了吗,你没有。你每次看我的目光,明明就是透过我看着另外一个人。我是没心没肺,我是神经大条,可是不代表我没有感觉。禽兽,我要离开你,我不愿意继续留在你身边了。我有我爱的人,我有我的朋友和我要过的生活。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吧。也许,真正的尹南瑟正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等着你去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