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听见他说的话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她再次走上前一步,靠近了秦守墨:“小栀一大清早跑过来找我,说你要把她的妈妈送进监狱去,她哭得稀里哗啦地站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撒手不管她?是,这是你们家的事情,但是你自己说,难道你会这样不是因为我吗!”
秦守墨听见迟迟这么说,犀利的眼神一下就转向了秦小栀:“谁让你去找她的?你找谁都不应该去找迟迟,难道你觉得,他们对迟迟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我……我……”秦小栀被秦守墨的眼神煞到,愣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小栀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会吓到她的!”迟迟一把推开秦守墨,用警告的语气对秦守墨说道。
然后她走到跪在地上的韩惠的身边,伸出手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阿姨,快起来……”
可是迟迟没有想到的是,韩惠已经将她恨到了骨子里,迟迟的手一碰到韩惠,韩惠就马上恶狠狠呢地伸出手推开了迟迟。
迟迟一时间没有站稳,打了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前几天受的伤再次被激起来,痛感一路从伤口蔓延到了迟迟的大脑,痛得迟迟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阿姨你……”
迟迟跌坐在地上的那一秒,秦守墨心中的火焰再次被点燃了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韩惠的面前,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韩惠的下巴:“这是你逼我的,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我一直对你隐忍到极致。就算知道你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也当自己不知道。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改伤害迟迟。我警告过你,绝对不要对迟迟动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不已。”
韩惠原本俏丽的脸此时被秦守墨的手抓得已经变形地不成样子,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守墨,突然间伸出手将秦守墨的手一把打开,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迟迟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就这样看着韩惠笑着,她心里也开始发毛起来,因为她可以感觉到,韩惠的眼神……
那可怕的眼神,竟然死死地盯着自己。
“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秦守墨转身走到身后的储存红酒的柜子里,拿起一瓶红酒,“砰”地一声打开,走到韩惠的面前,将手里的酒一股脑地倒在了韩惠的脑袋上。
红色的液体从韩惠的脑袋上一路向下,触目惊心的样子就像是从她脑袋里流出来的血液一般。
“如果你能够答应,以后不会再对迟迟做任何不利的事情,我可以放过你。至于你盗用的那些资金,只要你想办法补回来,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秦守墨这么说着,然后将手里的酒瓶往地上一摔,玻璃四处飞溅,有几颗玻璃碎片甚至差点划到迟迟的脸。
韩惠像是被红酒浇醒了,终于她开口说出了迟迟今天听到的第一句完整的话:“呵呵,你们家的钱,真可笑,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什么时候我要用钱得经过你的同意了?”
秦守墨轻蔑地一笑,眼睛微微地眯起来,看着地上的韩惠:“你要知道,我会这么问你,意味着我根本就没有想从你这里得到答案。因为我知道,你所有的资产,甚至你每天出去的花销,再到你每天出去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只要我想知道,对我而言你就根本没有**。”
韩惠没有想到秦守墨会这么说,但是她毕竟是活了四十几年的女人,她心中虽然惶恐,但是也并没有将它们表现出来:“呵,小子,大话可别说这么早,你出生之前我就在这个家里了,这么多年来我为这个家尽心尽力,没有做任何丢这个家的脸的事情,何况这个家的事情你也做不了主,怎么说也得等到……”
“等到三叔回来么?呵呵……”秦守墨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和三叔的那些事情,难道真的要我在小栀的面前说出来么?那天你说和三叔……”
“够了!”一声尖利的叫声爆发了出来,是小栀!
迟迟赶紧走到小栀的身边,伸手想安慰她,本来自己是小栀请来的救兵,但是自己的气势却完全被秦守墨压倒,根本就插不上什么话。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忘记了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样子吗?我都已经没有爸爸了,你还要这么狠心把我的妈妈也带走吗?”秦小栀看着秦守墨,情绪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让迟迟看了好不心疼。
秦守墨听见小栀的话也沉默了,他用复杂的情绪看着韩惠,然后再看向迟迟。迟迟和他对视着,眼神也毫不闪避。
“秦守墨你这个臭小子!”门突然间再次被打开,然后一个身影从玄关快速走来,站在了秦守墨的面前,抬起手来对着秦守墨的脸就是一拳。
“啊!禽兽小心!”迟迟害怕地捂住了嘴,然后她再次下意识地行动了起来。
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上学的时候每次赛跑都是跑在最后一个的,可是每每遇到这种时候自己都反应特别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