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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程之听到自己不争气地答应了。

旅程越来越火，店面已经跨省了。他们点完菜时，程之想去刷那张无限额的饭卡，却被纪卿然抢了先。

&ldo;预付的工资，比想象的多。&rdo;纪卿然端了里脊和茄子，跟着程之坐下来。程之习惯性地抬腕看了一眼，但是手腕上空空如也。纪卿然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ldo;你才回来几天，医院都签了？&rdo;

&ldo;先签了看看。&rdo;

程之皱着眉：&ldo;糙率。&rdo;

纪卿然笑了：&ldo;以前你可不会这样说我。&rdo;

&ldo;现在是现在，现在你比以前糙率。&rdo;

&ldo;还挺押韵的。&rdo;被批评的人丝毫不恼，给他夹菜。&ldo;你姐姐的事……&rdo;

&ldo;离婚了。&rdo;

纪卿然不知道视频和录音这一系列事，他又想起毕书桦的所作所为，只觉得那样的人离了也好，便点点头。突然又想起来，即使到现在，他也从未见过程念，只是从跟奶奶的通话里得知，是&ldo;橙汁儿&rdo;的姐姐在照顾她。

&ldo;把你姐的电话给我，改天登门拜谢。&rdo;

&ldo;你见过奶奶了。&rdo;程之把手机递给他，这种全然信任的举动让纪卿然暗自欣喜。

&ldo;见过了，真的非常谢谢你。&rdo;纪卿然看着程之的眼睛，诚恳道谢。如果不是程之，他在外这两年很难没有后顾之忧，尽管奶奶能自己打理起居，但跟老人一起生活，毕竟是不太方便的。他知道程念原先是不在速阳工作的，搬过来住应该跟奶奶也有很大关系。

程之注视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但最后只有三个字：&ldo;客气了。&rdo;

这句话真是客气。

两人吃着饭，纪卿然问了很多，包括程之的事情，学校的事情。纪卿然原本以为程之是在跟他怄气，但聊了一会下来，发现他真的不太爱说话了。

这让纪卿然感觉有些不对，决定找时间问清楚，问问程之到底是怎么想的。

&ldo;奶奶可以先在姐姐那住着吗？&rdo;

突然说起奶奶的事情，程之愣了愣：&ldo;可以啊，我姐本来就过来上班了，房子也空。&rdo;

&ldo;那作为回报。&rdo;纪卿然认真想了想：&ldo;你的三餐我负责吧，到毕业为止，也算帮奶奶交房租。&rdo;

程之擦擦嘴，总觉得有什么点他没有抓住。

30伸出手就能把我拉出深渊

一日三餐被承包后，程之开始找各种借口不回宿舍，不是在实验室学习，就是在图书馆查资料写论文。

纪卿然已经做足了他拒绝的准备，又得知两人都选了陆曦做导师，这下他干脆每天都黏在程之身边。一起上自习，一起找导师，一起查资料，一起做研究。

现在低年级的师弟妹，见到最多的是程之。纪卿然离开两年，当年连拿奖学金的成绩已经成为传说，现在纪卿然一回来，多多少少也有认识他的，因此他名字的前缀很快就变成了&ldo;他就是大一大二成绩连续第一、做过副会还去英国做交换生&rdo;的纪卿然‐‐

和以前一样，纪卿然从不在意这些。除开他到医院实习的时间，他和程之的作息几乎同步。托他的福，程之这几天生物钟变得规律起来，睡眠很好，胃也很久没再疼过。

所以程之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