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赫连姝逃跑的地方,在周边几个山里他们从天黑找到天亮都没发现她的踪迹。
随着十几声惨叫声和求饶声,曾经作为推手的人也沦落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深山里的竹屋冒出阵阵炊烟,赫连姝躺在上面,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屋内东西排列整齐摆设,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从外面飘进屋里。
赫连姝撑起快散架的身体环顾四周,看没什么危险的样子,光着脚一瘸一拐走出屋外。
她身上的衣物换成了粗麻织的简衫,身上的伤也用草药包裹着。
屋外四面环山,只有这一处小小的竹屋,门边有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小棚,灶台上小小的土罐不停溢出沸腾的热水。
房子四周用木头围起形成一个四方的院落,院子中央放了很多草药,只是不见一个人影。
赫连姝谨慎的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回应她,她只好顺手在门边拿起一条竹棍,往外面走。
屋外的大门好似被人用锁在外面锁上,任赫连姝怎样都弄不来。
赫连姝抬头看天,四四方方的天地看不到山的另一头,只有山连着山。
她不敢放松警惕,在这个位置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就算是这家人救了她,也不能排除没有危险的可能。
赫连姝对比下自己的身高和竹墙的高度,狠下心搬来一张凳子踩在上面想翻过去。
脚下的伤口传来疼痛,鲜血在未愈合的脚底透过纱布滴落在地上。
她看了远离地面的高度,闭上眼想滚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肚子里还有宝宝,她猛然清醒过来坐在摇摇欲坠的竹子上进退两难。
在这样待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她双手紧紧抓住一上面的杆子,支撑自己身体全部重量。
脚下的血在拉扯下源源不断的流出,不光是地上连墙面都染上了她的血液。
赫连姝摇晃着身体,低头往下面看,咬牙松开手落在地面。
“你这样子就算逃出去了也不会走到外面。”(亚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