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杜舞阳送的,那又怎么样呢?送出去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啊,难不成,杜舞阳还想收回不成?
杜舞阳看着杜芯儿,说道:“芯儿连个象样的首饰都没有,衣服也是,所以,每一次我得了赏赐之后,就会分一半给她--无论是长辈赏下的,还是自己买的,都由她挑选,剩下的,才是我的……”
听了杜舞阳的话,大家面面相觑!真没想到,杜府里,居然有这样的小姐?
杜芯儿看着杜舞阳,眼睛里就要冒出血来!
好你个杜舞阳啊,我不过是拿了你几样东西,可是,你居然能在这里丢我的丑?
杜舞阳走到杜芯儿面前,说道:“芯儿手上的镯子,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母亲赏下的,芯儿看到了,哭哭啼啼的,说自己没有,我没法子,就送了她了,还有那支钗子,芯儿又来和我说,说她的东西,全部都被二婶拿走了,就连一样象样的首饰都没有,没有脸出去见人了,所以,我又给了她……”
可没想到的是,这钗子,居然成了杜芯儿陷害自己的东西了!
和睦郡主看着杜舞阳,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望着杜芯儿,说道:“杜芯儿,这个钗子,究竟是不是杜舞阳送给你的?”
杜舞阳后退两步,冷冷地看着杜芯儿。她的手在衣袖下握紧,指节都隐隐发白!
商雪玉见了,上前一步,握紧杜舞阳的手,她看着杜舞阳,赞许地点了点头。
是的,农夫和蛇的故事,已经家喻户晓,可是,杜舞阳为什么还要做那个愚蠢的农夫呢?
杜芯儿原本想说不是的,可是,她看着和睦郡主几可以看透她内心的眼神,居然一下子没有说出话来!
一侧的杜舞阳又淡淡地开口了:“郡主啊,您尽可以想想,刚刚,臣女一直陪着表妹站在这边,根本就没有去过丢钗子的那一头儿。就是想丢,也丢不到那边去的是不是?反倒是芯儿妹妹,一直站在那里的啊,如果说,这钗子不是她趁人不注意丢的,难不成,还是我从这边去却的不是么?”
的确,杜舞阳所处的位置,是没有办法将钗子丢到窗子的那一边去的,而杜芯儿所站的位置,却是恰好可以丢到那里的,这岂不是说,这钗子肯定就是杜芯儿丢的了?
说话间,蓝小珠也走了上来,她看着杜舞阳,点头说道:“杜大小姐的话是没错的,她跟着我一起进来的,我们进来得迟了一点儿,那边,早就站满了人了,所以,我们两个都一直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我可以保证,杜大小姐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并没有走到窗子的那边去!”
这个蓝小珠又出来添什么乱呢?
杜芯儿又狠狠地瞪了蓝小珠一眼--你这个只会偏帮杜舞阳的家伙,小心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和睦郡主眸光沉沉地看了杜芯儿一眼,说道:“杜芯儿,你若是不承认这钗子是你丢的也行……我想,京机卫的人一定有办法将事实从你的嘴里问出来的……”
又是京机卫……
杜芯儿一听和睦郡主的话,顿时差点瘫倒在地--她今天究竟被什么倒了八字嘛,怎么会一下子冲撞了这个,是京机卫,一下子惹到了那个,又是京机卫呢?
一侧的商雪玉只是含笑看着杜芯儿,不说话,也不动!
现在,商雪玉总算摸出一点门路来了--这个杜芯儿,怕是早就和叶含笑商量好了,要对付自己的吧?
可是,自己一直没让对方钻到空子,所以,杜芯儿的脑筋,又动到杜舞阳的头上去了?
这更重要的是,杜舞阳和商雪玉是坐同一条船上的,两个人同仇敌忾,是不是在叶含笑和杜芯儿的眼里,陷害谁都一样的呢?
想到这里,商雪玉微微冷了眸子--叶含笑,你这一去不回的,究竟酝酿什么阴谋去了?怎么到了现在,还不出场呢?
更重要的是,商雪玉忽然想起一件事--和睦郡主的灵犬,在京城之中甚有名气,现在,居然在叶府里死了,那么,剩下的叶含笑,是不是要站出来说句话呢?
更重要的是,若是因为自己而设计和睦郡主的灵犬的话,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呢?这说到底去,是不是有人想冲和睦郡主的灵犬开刀呢?
但是,若真是这样的话,究竟是谁在这背后操纵了一切?又是谁,在背后推动着一切的呢?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