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垂眸,摇了摇头。
苏渺再次沉默下去,看向那些艰难保存下来的花。
而宁渊也是顺着苏渺的视线看过去,却在余光间看到了什么。
“苏渺。”宁渊叫她。
苏渺回头,就见宁渊又道:“你说天灾?”
苏渺蹙眉:“怎么了?”
“可有怀疑过人祸?”宁渊问。
苏渺真切地感受到血液凝滞的滋味,恍然过来低声问宁渊:“方才为了救花,我们也是拆过花房的板材的,你当真确定你所想的没有错?”
宁渊起身,伸手向苏渺,示意她跟上一起看。
苏渺本不想劳烦宁渊搀扶,无奈折腾一晚上,实在虚得厉害。
“劳驾。”苏渺将手放在了宁渊手心。
冰凉的指节触上了宁渊温热的手掌,两人都在这一触碰下稍一愣神。
苏渺正要抽手,却在抽回手前感觉到宁渊的手在握住她之后紧了紧。
宁渊引着苏渺到一处断裂的板材旁,牵着苏渺蹲下。
“搭建花房的木材用的都是不易枯朽虫蛀的,可它却断得真切,”宁渊说着指向断了的截面,“你看这里,有极小的洞眼。”
苏渺凑近了看,这才发现没浸透了的木头断面边上,当真有几处极小的洞眼。
就听宁渊又接着说:“应当是有老手指点过。”
“只是正常来说,断面会按照锥子落点利落断开,那样便能做得几乎不留痕迹,”宁渊道,“但动手的人应当气力不算太大,加上是初犯,所以才留下了纰漏。”
闻言,苏渺当即沉默下去,而宁渊见状,也猜到了大概:“你心里有人选了?”
“嗯,”苏渺叹气,“但仍然没有证据。”
苏渺同宁渊大概讲了一遍柳绵绵的事情,宁渊听完却说:“你说她是南翎殿主子的远亲?”
苏渺点头,又道:“你有思绪?”
宁渊摇了摇头,只能如实说:“我帮你留意。”
苏渺又垂下眸子,对宁渊道:“当务之急是我的鲜花。”
“非要这些花不可?”宁渊问。
苏渺蹙眉,回头反问:“若不是非要不可,我会这般狼狈?”
“抱歉。”宁渊抿嘴道歉。
苏渺继续回头,重新思索许久,问宁渊:“可否帮我去沈确那处或者让沈令书替我去请一道旨意。”
“你说。”宁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