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时看向颜初瑶,认真听着她道,“殿下爱民,努力又上进,善于听从他人的声音,还良善。”
楚承时苦笑,“身为储君,最忌良善,这是父皇告知孤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颜初瑶见楚承时心情低落,陪他一起难过了会,瞥了他一眼,不知楚承时在想什么。
“殿下,妾身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日后你想问什么就有问,无需过问孤,”楚承时道。
“殿下将管理东宫的权利移交给妾身,你是太子,妾身是良娣,你明明可以直接与妾身说一声的,为何要铺垫那么多?”
“孤怕你不想接,也怕用太子的权力来让你应,你就不高兴了。”
楚承时可是记得,几个月前就与初瑶说过此事,但她没有这个想法的。
颜初瑶听到这话,好像用这法子套得她应,她心中就高兴,就乐意一样,在她看来,这不就是白白浪费时间嘛。
反正最后这烫手山芋都要接,楚承时直接告知她,还是铺垫后,她主动接下,最终结果不都一样嘛,她也没乐意到哪里去。
“妾身谢殿下,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的来套路妾身。”
“好了,别生气了,遇到难事尽管来寻孤,”楚承时道。
“妾身可没生气,只是有些意外。”
“不意外,孤早就想让个人去协助太子妃管理东宫了,如今她不宜操劳,也是赶巧了,”楚承时道。
颜初瑶想为自己辩解,她不是意外她会接这管理权力,而是楚承时会铺垫一堆来让她主动接下。
她还真的认为楚承时为外边的谣言所困扰了,原来是她多虑了。
楚承时为大雍的储君,能有那么脆弱吗?她都要怀疑,刚刚引她说的那些话,也是楚承时套路的。
吴王府
“二哥你不就是深受其害吗?”
楚承英的脑中被七郎的这句话环绕着,怎么都不能将此话从他脑中甩出。
他的一生都活在庶出的阴影里,如自己是从先皇后肚子里出来的,父皇就不会立幼子为储君。
可是,楚承英是由谁生的,不是他能决定的事,父皇要不喜欢庶出,为何要与母妃将他生出来。
楚承序见二哥一副受伤的神情,也明白自己这话戳中了他内心的痛点。
他的心中鄙夷,二哥如此脆弱,还妄图争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可别连带着他府上十几口人一同与二哥一家黄泉相见了。
楚承序叹息,有时内心的野心与能力不相配,也是一种悲剧。
“二哥,咱们可是干大事的人,你可别被这一句话给打败了,”楚承序劝道。
楚承英看向楚承序,“七郎说的对。”
“父皇越是不看重本王,本王就越要证明给父皇看,庶出不会比嫡出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