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绝望地吸入大口酒,口水和酒一起咳出来,嗓子没了甜糯,破音干涩:“你到底想做什么!第一指挥官就这么随随便便欺负人吗。”
“欺负你怎么了?”他理直气壮,单手扣住他下颌,强悍的力度,仿佛要将他整个口腔毫不留情捏碎。
烈酒再次入喉。
火辣辣的刺痛流淌过食道,白柚猛然呛咳,胃部剧烈地收缩,紧闭的双眼中飘出无尽的眼泪,他透过朦胧的眼睛瞪向男人,只见吞咽不及的液体顺着唇间蜿蜒而下,沾湿了江黎修长的指尖。
他咳得双眼泛红、呜咽求饶,冰冷的手指却抵在他唇上,“舔干净。”
性感的骨节上挂着鲜红酒汁,骨感的手指如一枝清绝,但他并不遵从。
“我给您唱歌行吗?一晚上都唱,不,两晚上都唱。”白柚涕泪双下,明明是鼓起勇气说出来的声音,因被抵着嘴唇,软绵绵像撒娇。
江黎压低眼皮,眸中露出的锋芒让他汗毛直立,“早这么说多好,现在既要舔,又要唱。”
众目睽睽下,白柚实在无法把这样的欺辱当成玩笑,他以憎恨的目光瞪着江黎,江黎也以同样的目光向直勾勾的盯着他,还附赠庞大的威慑力。
无计可施,只能慢吞吞地伸出舌头。
柔软的舌尖微微舔了指腹,出乎意料,是甜的!
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着白柚,他准备一口咬入他皮肤时,江黎抽出了手指,毫不留念的退出。
艳红唇膏被顺着唇线拉开,白皙的脸颊上形成一道妖冶的红,衬着楚楚可怜的眼神,更显得佻巧煽惑。
白柚眨巴眼睛,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要是让他知道他又想咬他,那就大事不妙了。
江黎扫在他脸上的眼神明显暗了,声音却一如既往冷如寒冰,“当抹布你的舌头还不够格。”
他抽出桌面上的纸巾擦掉手上的口红,斜睨一眼李乐,“你们两个一起唱。”
胆战心惊地看了一场压迫戏,现在就算是要李乐唱到天昏地暗,他也再不敢有所抵抗。
“您想听什么?”李乐颤巍巍地问。
江黎点了一首二重唱,不出意外,又是白柚以前表演的歌曲。
两人怕得心揪,一首歌唱得断断续续,不仅效果差强人意,好几次还差点唱错了词。
江黎没有喊停,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唱。
白柚目光偷偷瞥向桌面锋利的折叠军刀,如果他真的唱错了,江黎就算不割掉他的舌头,也会在他舌头上刺几个窟窿吧?
脑海里闪过血腥画面,白柚更忐忑了,祈祷自己不再出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黎靠在沙发深处,一只手颇为懒散地撑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柚。
长时间又近距离的被这个可怕的男人盯着,白柚的背后渐渐透出了一层冷汗,太过紧绷的神经让舌头打结。
他唱错了一整句歌词。
完蛋了。
白柚欲哭无泪地抬起眼,看见江黎正对着他笑得灿烂。
可怕的事情马上要发生了。
现在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还是向江黎求饶更有希望……
“错了。”
歌声停了,江黎的话却如同恶魔低语一般响起。
“唱错了的怪物要接受惩罚。”
“……”白柚不自觉后退了两步,看江黎的眼神像在看洪水猛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