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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邵胖子着急地说：&ldo;我说你疯了？哎哎‐‐&rdo;

切诺基花花绿绿的后屁股冒着烟，贴着国旗和&ldo;熊出没注意&rdo;的贴图渐渐远去。

小庄开着车。街景哗哗闪过。

车到小饭店门口，小庄刹车，下车。他推门进去，愣住了‐‐老炮不见了，老板娘在收拾桌子。

&ldo;人呢？&rdo;

&ldo;走了。&rdo;老板娘头也不抬。

&ldo;走了？&rdo;小庄转身开门左右看看，回头，&ldo;什么时候走的？&rdo;

&ldo;你刚走，他就走了！&rdo;

小庄着急了：&ldo;我还没结帐呢，你怎么就让他走了？&rdo;

老板娘抬头：&ldo;他结了啊？我干吗不让人走？&rdo;

&ldo;他说什么没啊？&rdo;

&ldo;什么都没说，就说结帐……哦，对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rdo;老板娘转身去柜台拿东西，递给小庄。

‐‐一个已经变得残旧的狼牙特种部队臂章。

小庄颤抖着手接过来，臂章下面还有一张纸条。他匆匆打开纸条：小庄，很惭愧让你看见这个样子的我。你还记得老班长，这就足够了。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们虽然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但是现在，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曾经的班长‐‐老炮。

小庄合上纸条，问老板娘：&ldo;他往哪边走的？&rdo;

&ldo;我哪儿知道啊？&rdo;

小庄拿着东西夺门而出。街上人来人往，没有老炮。

小庄匆匆打开车门上车。他拿出手机，一边开车一边在电话簿里面翻电话。

7

生意清淡的街边驴肉馆，隔着临街的大橱窗可以看见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强子穿着便装进来：&ldo;来碗面！&rdo;

服务员正在看电视里面的《环珠格格》，聚精会神的。

强子提高声音：&ldo;有人没啊？给我来碗面！&rdo;

服务员眼睛还没离开，哦了一声对后面喊：&ldo;一碗驴肉面！&rdo;

强子找了临窗的桌子坐下，一看桌子，桌上很脏，没擦，碗筷还在。

&ldo;哎，你来给擦一下啊！&rdo;

服务员舍不得离开电视，但还是离开了。

强子不满地看着她过来擦桌子：&ldo;都你们这样还做不做生意啊？&rdo;

服务员对他爱答不理的：&ldo;你又不是老板，你管呢？&rdo;

&ldo;那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跟他说叨说叨！&rdo;

&ldo;你谁啊？&rdo;服务员不满地问。

&ldo;我防疫站的！群众反映你们好几次了，我今天来看看，还真的脏乱差啊？叫你们老板出来！&rdo;

服务员愣了一下：&ldo;我们老板不在。&rdo;

&ldo;不在？那你们这饭店也别开了，马上停业整顿！&rdo;

两人正在争执，厨房的门帘开了：&ldo;干啥啊？&rdo;

第一部分第6节：子弹上膛（6）

老板是个东北口音、四十多岁的精壮男人，铁青的脸上有一道刀疤。密密麻麻的黑龙纹身从背心里露出来，胳膊上脖子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