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人,所以我明白女人,但凡她对你还有一点留恋,就不会一点机会都不给你,她连见都不愿意见你,证明她下定决心要把你从她的生活中抹除,老余,这世上没那么多破镜重圆,你放过她吧。”
余鸿夹着烟的手在微微发抖,半天都没抽一口,直到烟灰掉下来烫了他一下,他才打了个哆嗦,如梦初醒似的,他低头掩饰泛红的眼圈。
“嗯,好。”
庆功宴结束,黎落叫了代驾回家,路上接到周自橫打来的电话:“我妈说想见见你跟嘉禾,明晚去我家老宅吃顿饭吧。”
黎落喝了酒,脑袋昏昏沉沉的:“好,我跟嘉禾说一声。”
两人说了几句,黎落挂断电话,她趴在车窗上看着飞快倒退的街景,敲了敲相里安,嘟囔道:“周晏清怎么还不来啊。”
相里安上线:“他走了。”
黎落一顿:“走?走去哪儿?”
“他已经去下一个世界了。”
“……什么意思?”
“他这次的任务完成得比你早,所以先走了。”
黎落:“……”
她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他怎么这样,都不等我。”
这种感觉就跟两人约好一起上学放学,结果某天他却不等她,先走了一样。
嘟嘟囔囔抱怨了半天,黎落接受了这个事实:“算了,下次遇到他再打他一顿……小A,准备一下,咱们今晚走。”
“好。”
回到家,黎落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抽离了这个世界。
在平行层外见到列锦时,两人打了个照面,黎落还没说话,列锦上前轻轻给了她一个拥抱。
“黎小姐,谢谢你。”列锦真心实意地说。
“不客气。”黎落摆摆手,又叮嘱道,“周自橫约了你明天晚上带嘉禾一块去他家吃饭,别忘了啊。”
“好。”
“回去吧,再见。”
跟列锦告了别,黎落滑动进度条,查看这个世界的后续。
孟杰因为故意伤人入狱,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这件事引发的后果是孟平康彻底跟家族割裂开来。
以往被接济过的亲戚一提起他和陈秀兰,第一反应就是这母子俩都烂到了骨子里。
自私狭隘,满嘴谎言,还虐待儿媳和孙女。
孟平康被流言逼得无处躲藏,在妹妹家住了一个多月,受尽了妹妹和妹夫的白眼,等陈秀兰身体状态一稳定,他借了笔钱,带着陈秀兰和两个孩子离开当地,去了千里之外一座小镇定居。
那里没人认识他,没有流言蜚语,没有讥讽嘲笑,更没有让他后悔不已和不敢面对的过去。
在小镇找了一份给货车卸货的工作,孟平康靠微薄的收入养活陈秀兰和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很是拮据,在生活和工作双重压力下,他迅速衰老下来。
过了几年,因为一个人实在无法照顾瘫痪的陈秀兰和两个孩子,孟平康勉为其难娶了镇上一个比他大了七八岁的寡妇,新妻子带了一儿一女,七个人组成了新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