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耀身子微微一低,双腿肌肉紧绷,几乎要将裤腿崩裂,双手成爪,纵身一跃,飞扑向谢军。数丈长的距离一跃而就,双爪扣住对方的双臂向后一拉,一记爆裂膝撞猛在谢军的脊柱之上,导致谢军瞬间受制,嘴里的鲜血终于忍不住飞溅而出,而且整个那双臂展开的架势,毫无防备,漏洞百出。
在他眼前的雷琪,嘴角一挑,冷笑一声,右手中食指正夹着一枚短镖。单手一挥,手腕微抖,掌心微微一转。射出的暗器飘忽无定,快如流星,轨迹如梦如幻,暗器上反射的冷光,如皓月映射,那森冷的感觉暗藏杀机。
“借风、借势、借巧,洞天贯地,大巧无限。暗器四绝·月半弯!”
白耀借机撤手退开,谢军此时也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举拳便打,拳风迅猛,劲力狂暴。可这一拳,却没有将眼前的暗器轰开,这枚暗器如水中游鱼,竟然直接避开谢军这一拳,几个回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击打在气门之上。
谢军呼吸一窒,白耀上前单脚一撩,将他撩翻在地,用尽全身气力,右脚冲着的头颅,狠狠一跺,谢军的脑袋并没有像西瓜般爆裂,而是深埋进地面,一动不动以昏死过去。
白耀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呼吸略微急促。在白耀与雷琪天衣无缝的配合下,总算是将谢军击败,过程看似简单,实则凶险万分,稍有一丝纰漏,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雷琪来到白耀的身边,席地而坐,小手拉着后者粗大的手掌,体内真气缓缓输入,帮助白耀尽快回气。而谢军带来的手下,也不敢上前进行攻击。之前的惊天一战,早已看的他们目瞪口呆,他们知道白耀可能没有再战之力,可雷琪依旧状态良好,白白上去送死,他们也没这么蠢。
“白耀哥哥,谢军带来的手下怎么处置啊,要不要。。。。。。”雷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惊的那群人,浑身寒毛一立。
白耀摇了摇头,微笑道:“还是算了吧,这些人身手都不低,肯定是幕后黑手花了血本去培养,如果全部杀了,那就真的结了不死不休的大仇!”
雷琪乖巧的点了点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继续守护在白耀身边。
。。。。。。
在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阵阵的轰鸣声,看来叶心与皇普金炫的战斗,相当激烈。
叶心如今的实力,无论是真气的雄厚,身法的快捷,招式的凌厉,比起过去绝对高出一筹不止。如今的他,很享受这一刻,也越发感激柳云飞的再造之恩。从前他练得九幽天冥心法这种阴损歹毒的内功,虽然杀伤力很强,但每次运转都会对自身的体质有一定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他自身的筋骨与五脏会留下难以治愈的隐患。
自从功力被废以后,他感觉自己重生了。从今往后,可以说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回到宗内将自己的亲弟弟接出,从此跟玄冥宗断绝关系,在找到白耀同闯江湖。
不过,在那之前,先要将眼前的难关度过,随着叶心稳定住身形,看向皇普金炫的眼神很是不屑,后者被气的怒不可遏。暴喝一声:“臭小子,敢消遣老夫,老夫今日不杀你,妄称为人!”
“切!不要脸的老狗,本少爷吓大的!”
叶心身形一展,快如鬼魅,如同飞鹰掠食,直扑向皇普金炫,一双鹰爪连番击出,狠辣无比。后者不慌不忙怒目圆睁,怒喝一声,护身罡气如置身烈焰之中,汹涌而又猛烈,火劲翻滚不息,将叶心的鹰爪弹开。
“神火道·神火护体!”
这炙热的护身罡气,震的叶心双手酸麻灼痛,顿时凌空飞退,想要重组攻势,皇普金炫乘胜追击,双掌顺势而出,那爆裂的气劲直冲也冲叶心,劲力狂暴汹涌,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付之一炬。
“神火道·灰飞烟灭!”
这威势不凡的一招,并没有给叶心带来多大的压力,他知道自己的境界与功力都不及对方,所以绝对不会跟对方硬碰硬。腰间一扭,脚上轻轻一点飘过的枝叶,身形急变,避开此招。
双爪闪电般的探出,抓住皇普金炫的右肩与手腕,轻轻一拧,对方骨节上传来的声响,让叶心心中一喜。只是他有点高兴的早了,皇普金炫怒喝一声,左掌连轰在他的腰间与面庞,将他轰开。
叶心单脚踏在皇普金炫的腰间,借力飞退,一个后空翻落地之后,真气运转,将体内的暗劲迫出,心中愤愤不平:“妈的,老狗发疯拼命了,还是尽快解决,去看看白耀那边需不需要帮手。”
皇普金炫的右臂两处关节已被叶心卸开,一时之间痛彻心扉,左手按住右肩一拧一合将其接上,一甩手腕,关节自动复合。
待见他一言不发,双掌上下紧贴,之后缓缓的揉搓,一阵硝烟的气味传来,随即双掌大开,身形如电光急转,双掌合击如千雷万火凝聚于一点间,汹涌澎湃的炽热罡气,如烈火烹油越烧越旺,猛轰向叶心。
“神火道终极一式·千雷归宗!”
此时的皇普金炫想要凭借这一招,将叶心狠狠地杀败,后者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粗俗的骂道:“死老狗,说都不说一声,就出大招,不会老年痴呆忘记怎么说话了吧!”
话音一落,单脚跺地,冲着对方飞身而起,叶心双臂平举,猛烈旋转,一股柔劲将皇普金炫的雷火之劲排开。就在快要对上他的双掌之时,身影四下飞散,恍如分身万千,爪影铺天盖地。皇普金炫的表情如同见鬼一般,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居然出现成千上百个叶心朝他围攻而来,顿时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神鹰九奪·翻天覆地绝人寰!”
当叶心停手之时,躺在他眼前的皇普金炫身上已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就好像刚被千刀万剐过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