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武郡王与尉迟鸣修在越阳池会合了,他们一起扎营在越阳池外,由尉迟鸣修主掌攻城事宜。
消息隔几日会传回京城。
富然担心沈奉安太过于焦心尉迟鸣修,这段时日,她只要有空就去辰远侯府陪着沈奉安。
带着无忧一起,无忧爱到处走,小家伙心情好时就呵呵的笑,沈奉安瞧见她们母女,的确是心情大好。
她是很担心儿子的情况。
可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鸣修迟早是要承袭辰侯府的爵位,将来也是要面对许多的变数,这对他来说,是必经之路。
越阳池一战,或许会有难度,但后方还有他爹,还有魏玄在出谋划策,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有能耐的。
尉迟军是辰远侯府几代人带出来的,调兵遣将对鸣修来说也问题不大。
不过,她也没明说。
富然的一番心,她受用得很。
巴不得富然天天带着无忧过来陪着她。
也免得她无聊。
这一日,富然来得晚了些,昨晚无忧半夜没了睡意,折腾了会,早上起晚了。
他们起床后,便到庆福院陪了老夫人一阵,这才来了辰远侯府。
来时,就看到了尉迟欣欣。
尉迟欣欣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虽然她的衣着依旧华丽,脸上的妆容也是精致非常,但,神情上看来,并不怎么愉悦。
这段时日,她的日也过得没那么好。
在沈家不缺少她的吃喝,可惜啊,她一开始的手段就不太光明,也休想沈宴会好好待她。
她现在只能让自己吃好,穿好,至少表面上是好的。
她更是以各种理由与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们联系,有些人看不起她,是不会与她往来,但有些人,还是看在她是沈宴的妻子,愿意与她往来。
她倒也挺忙的,今日赴这个宴,明日赴那个宴。
沈宴不管她,只要她不败坏沈家的名声,就当她不存在。
相较之下,富然并不怎么参与宴席。
她许久没来,提了些东西过来看望沈奉安。
她早就听说了,尉迟鸣修带人去攻打越阳池,若是他大战归来,必定会得封赏的。
她从来不想主动与尉迟家撇清关系。
“娘,你不能一直怪我,我只是怕了,我怕你们不要我,才做的那些糊涂事,欣欣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娘,你就原谅我吧。”
尉迟欣欣脸上挂着泪水。
每一次来,沈奉安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看她一次,越是让她意识到尉迟家那些年的教育有多失败,怎么能教养出这样的姑娘,怎么能用那样下作的手段。
“你别哭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咱们缘份浅薄,当初你担心我们找回自己的女儿就不理你了,也是——。”沈奉安冷笑一下。
“我们是找回了自己的女儿,当然是自己的女儿好。”
富然处处都好。
哪哪都好。
尉迟欣欣被气得脸色扭曲,她低垂着头,没敢抬起来,以免让沈奉安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