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颜和玄琪见灵佑一脸不悦地走了。立即追了出去。三人继续向前走着。
不多时看见一所高高大大的二层门面。楼前挂着两串大红灯笼。进进出出的人群中,有衣着华丽的达官显贵,也有一身粗衣短打的车夫小斯,还有褒衣博带,方巾阔服的儒生。
玄琪抬头向那匾额望去,轻声念道“星宿楼”,嘴上瞥出一抹微笑说道“嘿嘿……这名字取的倒是大气,竟与天宫媲美了。”
里面的伙计闻声走了出来,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说道“这位客官真是好眼力,小店就是可以与天宫媲美的。不知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锦颜出来了半日,本就饿的不行说道“既要打尖又要住店。”
那小二见来了大买卖,立即向店内谦让道“三位请。”
锦颜看看四周环境,虽然没有望江楼的那份奢华,但也算干净整洁。随便找了一张八仙桌桌坐了下来。
灵佑摸了摸长凳,抬手又搓捏了几下指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还行,也算干净。”
那伙计立刻笑着自夸道“不是小的吹牛本店可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干净,最大的客舍了。几位要是错过了小店,那还要赶上几十里才能在遇到个像样的。”
灵佑摆手称道“好了,你也不必与我多费唇舌,说吧你们这儿最好的客房多少钱一晚?”
那伙计看看灵佑,伸出一个指头,心高气傲地答道“天字号房间一缗钱一晚。”
灵佑看看玄琪和锦颜,惊愕的说道“确实不便宜啊,我要三间天字号客房。”
那伙计尴尬的笑笑说道“这兵荒马乱的打尖住店的人甚多,价格自然是涨了。不过天字号就剩两间客房了,地字号倒是充足,就是窄了点,半缗钱一晚。我看几位打扮也不像达官显贵,不如就将就将就。”
玄琪难堪地笑笑说道“其实我与夫人可以住一间的。两间就好。”
灵佑看看玄琪,嘴角瞥出一缕坏笑,说道“而今家妹这身子,怎能与你住一间?你同舅兄住一间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定金子,说道“小二,我在要一桌上好的酒席,这定金子可够付你的房钱和酒钱?”
那小二,看看灵佑与玄琪,脸上充满鄙夷的笑容。但看看金子,继而又自夸道“够,够,太够了,二位尽管放心,吃好玩好,小店房间私密性很好……绝对扰不了二位雅兴……”
说完便拿了那锭金子,兴致勃勃地走了。
锦颜听罢,忍俊不禁,逗的哈哈大笑。灵佑思忖一会儿那伙计的意思,气的满脸通红,大骂道“这宋国他娘的什么风气?本宫……本公子回去以后,定找人拔了这不正之风。”
灵佑话音刚落,只见那一老一少儒生打扮的人,从店外走了进来。
锦颜看看二人,虽然衣着白色,深灰色长衫,一副儒生打扮。但身体强健却有几分武夫形态。
老的大概有五十来岁的样子,两鬓斑白,高高瘦瘦,满脸的愁容。年轻的也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一脸怒气。粗声粗气的呵令道“伙计,客来了,还不上酒上菜。”
那伙计闻声忙殷勤地赶了过来,抬头看了一眼老者,脸色越发的热情。大声称赞道“能得夫子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不知夫子又从哪里而来?”
只听那中年男子,满腹牢骚的说道“从卫国荡妇处来。”
伙计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满面笑容地问道“不妨的,不妨的,不知二位又想到何处而去?”
中年男子更为恼火地大骂道“还到卫国荡妇处去。”
老者觉得脸上羞愧难当指着天空叫喊道“吾见南疆,若不为求行治道,天厌之,天厌之!”
伙计见那老者脸上急出汗来,忙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夫子今日除了打尖以外还要不要住店?”
那络腮胡男子,继续忿忿不平地埋怨道“天色已经这般晚了,不住店,我们还睡在大街上不成?”
夫子看看那中年男子满腔怒火,刁难伙计的样子。捋捋胡子,平静许多,教训道“子路啊,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那名唤做子路的络腮胡男子立即收起一脸的凶神恶煞,变得和颜悦色,起身行礼,说道“这位小哥对不住了,鄙人今日与夫子起了争执。不小心将火气发到了小哥身上。
而今天色已晚,鄙人与夫子既要打尖又要住店。劳烦小哥给安排一下。”
那伙计满面笑颜,说道“不妨,不妨,迎来送往皆是客,小的已经习惯了。
这位先生,天字号已经满了,只剩地字号与人字号尚有空房。不知二位是要哪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