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仪代表的可是月氏,虽说如今月氏投降了,可烂船还有三千钉,要是月氏真的全力反扑,大齐能赢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更何况周边的几个小国也是虎视眈眈着,要是在月氏身上耗费太多兵力,保不准他们就要联手在大齐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如今拿到割地赔款,不如稍作喘息,从长计划。
月氏早晚都跑不掉的。
“各位妹妹可要和月昭仪和睦相处啊,切莫叫本宫失望!”皇后严肃说道。
还没等众人应下,贞妃就起身跪在月昭仪身边。
她义愤填膺道:“臣妾父亲为大齐出生入死,可他死后,臣妾却要和仇人和睦相处,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贞妃!”皇后冷冽地开口,这一句话蕴含了浓浓的警告。
可贞妃还是梗着脑袋,就是不低头:“臣妾是绝对不会和月昭仪好好相处,臣妾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话说得难听,月昭仪委屈地在一旁默默流泪。
皇后压着脾气叫贞妃起来,可贞妃充耳不闻就是不起身。
姜知意看着皇后即将爆发的脸色,刻不容缓地起身了。
如今姜弈都在皇后大哥手下做事,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和皇后都绑定在一起了,如今她就不能不帮皇后说话。
更何况皇后对她不差,也从未为难过她,她也没想着再换一个顶头上司。
姜知意走到贞妃身边,责备地说道:“贞妃娘娘怎可在皇后娘娘面前耍小孩子脾气?”
贞妃气得要命,这个妍才人就差指明说她不懂事了,这叫她如何能忍?
“杀父之仇,在妍才人看来就是耍小孩子脾气了?”贞妃冰冷地看向她。
姜知意叹了口气摇摇头:“临阳侯过世是谁都不想的,皇上因此才将您纳入宫,您初封就是妃位,这是宫里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事。”
贞妃嗤笑了一声,用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的样子,不屑地看着她。
姜知意丝毫不在乎她的态度:“您起点太高,自然不知底下嫔妃晋位的艰难。”
“沈才人和安才人也是功臣之后,可进宫后也是从才人的位份做起。”
“就连舒妃娘娘,母家也在西北战事中立下汗马功劳,可娘娘也是生了三公主后才晋为妃。”
温贵妃嫌弃地看了一眼贞妃:“怎么?就你母家有功劳,这在座的,谁不是母家有功的?”
“做臣子的就是要为皇上冲锋陷阵,就算是死也是应该的,怎么就临阳侯金贵了?”
舒妃也冷笑道:“更何况,临阳侯也不是战死沙场的,一支暗箭侥幸将他射中罢了。”
她听了妍才人的话后,也有些生气。
贞妃什么都没做,进宫就是妃位,跟她平起平坐,叫她怎么能服?
“你!”贞妃看着姜知意气得脖子涨红,这个贱人三言两语,就挑拨的满宫的嫔妃都看她不顺眼了。
姜知意才不理会贞妃,她看着皇后致歉:“都是嫔妾多言了,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自然没有生气,她笑着说道:“妍才人何错之有,你一直都懂事得很,叫本宫省心。”
有省心的妍才人做对比,她看贞妃是哪哪都不顺眼。
她也是将门出身,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不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拼命。
她自己的叔伯兄长,都有不少战死沙场,怎么不见定国公府的人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