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还要温书呢!”身旁的太监瞧着不对,赶紧出言提醒。
“我知道,这就回了。”大皇子终究没说什么走了。
他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也知道自己母妃的脾气。
若是他帮了李宝林这回,母妃定然不会放过她。
下回等待李宝林的可就是更严重的惩罚了。
大皇子的身影消失后,佩玉僵硬地转过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离去后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
一月二十五这日,众人都来到凤藻宫给皇后请安。
还是正月里,众人穿得都喜庆,没有谁穿得素净的。
除了一个贞妃,穿得像是要去上坟一样。
一身极浅的蓝色长裙,只戴了几支玉簪,朴素地都不像个妃位了。
姜知意瞅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懒得再去看她装模作样的。
虽说想要俏,一身孝。
可她未免孝了太久了,再俏丽的人,也经不住长年累月的相似。
贞妃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愤恨地看了她一眼。
她身上的伤惨不忍睹,摸着更是凹凸不平,满背的疤痕,日后再无侍寝的可能。
可妍美人这个贱人,还是毫发无伤,让她堵心!
容贵妃瞧见贞妃难看的脸色后,惊讶地开口“贞妃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惹妹妹你不高兴了?本宫瞧你的脸色像是要吃人一样。”
贞妃挤出一抹笑,“您看错了,臣妾没有不高兴,不过是天冷了些,冻着了。”
容贵妃笑着说:“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你不能侍寝后满心怨怼呢,既然妹妹你想得开,本宫也就放心了。”
“本宫那里有一件白狐斗篷,皮子可好了,就赏给妹妹你吧。”
贞妃皱着眉头,刚想拒绝时。
容贵妃话音一转,柔和的语气中却带着满满的奚落。
“就是不知这狐皮,能不能比得上熊皮了。”
凤藻宫里原本还在小声交谈的嫔妃,此刻瞬间噤声,容贵妃这是往贞妃胸口插刀啊。
姜知意乐得看热闹,文国公逝去后,容贵妃攻击力都强了不少。
封号恢复了,祁景渊眼下对文国公府也算厚待。
容贵妃也要出来立威了,为了儆她们这些猴,贞妃算是头一只被杀的鸡了。
贞妃脸涨得通红,眉宇间都是戾气,气得怒视容贵妃,愤怒地指着她,“我敬你是贵妃,对你时刻恭敬有礼,可你说的是什么话!”
“堂堂贵妃取笑底下的嫔妃,这就是文国公府的教养吗?也不知文国公地下看到后,会不会羞愧!”
容贵妃脸色瞬间变暗,她起身快速走向贞妃,迎着贞妃愤怒的眼神,大力甩了她一巴掌。
“本宫父亲也是你能随口说的?一个无子无宠的妃位,在本宫面前叫嚣,你也配?这一巴掌就让你知道,顶撞本宫的后果!”
“临阳侯过世多久了?你还一副守丧的样子,本宫看着都晦气,更不用说皇上了。”
贞妃被这一巴掌打得许久回不过神,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伸手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泪水不受控制得从眼眶里氤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