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二十这日,姜知意一早起来收拾妥当,就去凤藻宫给皇后请安了。
她如今是九嫔了,也能坐辇了。
可姜知意还是愿意自己走着去,权当是锻炼了。
她今日也是出月子后,头一回去请安。
等她到了凤藻宫,里头的嫔妃几乎都到齐了。
瞧见她后,位份低的都起身行礼了,“给妍修仪娘娘请安。”
“各位妹妹都坐。”姜知意笑着说完后,就对着位份比她高的惠淑妃和舒妃行礼。
舒妃笑着说:“你刚出了月子没多久,快坐下吧。”
惠淑妃也点点头,她打量了一下姜知意的气色笑着说:“妹妹你养得极好,压根都看不出像是生产过的。”
“到底是年轻,恢复得就是快,本宫瞧着都羡慕得紧。”
她这话一说,众人倒是都打量起了姜知意。
就瞧见她气色红润,一张小脸不过略施粉黛就艳光逼人,竟是比没生产前还要美上三分。
不少人心里着实嫉妒得不行,那股子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不过最难受的还是颖修媛,她出山实在太急了,过年那些时日参加宴席也实在是累到了。
今日上了一层厚厚的粉,才压下了蜡黄的面色。
于是今日瞧见人比花娇的姜知意后,她心里是又后悔又妒忌。
姜知意端着茶碗轻抿了一口,看不出丝毫不适,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多谢惠淑妃娘娘夸奖,您这么说臣妾回去后,定要好好赏赐伺候的人。”
惠淑妃瞧见她不接招,笑了一下就坐着喝茶了。
因着容妃被皇上禁足没来,就算有看不惯姜知意的,此刻碍于她的位份也不敢多说什么。
皇后还没出来,姜知意就和坐在裕充仪小声地说着话。
四公主前些日子受凉了,裕充仪为了照顾她自己都没怎么休息好,眼下更是一片青黑。
“姐姐你总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啊。”姜知意看着她难看的面色劝道。
裕充仪叹了口气,“公主太小了,我就怕底下的人照顾的不用谢,是一点都不敢放松,她难受我也跟着难受啊。”
姜知意皱眉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只说小儿受凉是常有的事,开了些药让奶娘喝了后化成乳汁再喂公主。”裕充仪道。
“今日我跟你说这些,你也多注意点,别让八皇子也受寒了,那样的小人喝不了药,难受的样子看得人心里跟油煎的一样。”
随后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听说长信宫里,大皇子又病了,容妃在瑶华宫里出不去,急得快疯了。”
“这是怎么了?”姜知意也是很惊讶,“不是才病好了吗?”
裕充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不过三皇子倒是养得好,进了长信宫后还胖了许多,瞧着康健得很。”
姜知意皱眉道:“大皇子有恙,三皇子又没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裕充仪小声道:“皇上是把伺候大皇子的都打了板子,可他们是伺候惯大皇子的,也还叫他们继续伺候着。”
姜知意叹了口气,倒是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抬眼望去谨充容的位置,用眼神示意裕充仪,“她今日怎么还没来?”
眼看着请安的时辰都要到了,一贯守时的谨充容居然没来,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