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和二叔聊完之后,在给一个未知来电打过去,手机是二叔给自己的,知道手机号的也就是自己那么几个亲人。
电话接通后,江游发现那边竟然是鹿小小,这丫头片子听到江游的声音,也是格外欣喜,但江游还打算聊几句,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这丫头,现在这是什么毛病?等回去了要好好收拾一顿!”
五爷那边还挺忙的,没和江游多聊,只是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在过年前赶回来,江游连连保证。
电话打完,老头已经给江游沏上茶水,茶就是山中野茶,水是山泉水,杯子就是一次性纸杯。
但这茶江游喝起来确实很是清香,茶本无好坏之分,只是商人追逐利益,后天人为的把茶分为了三六九等,可笑一些附庸风雅的人,还对这一套很是受用,硬要说贵的茶叶就是好,同样是在天地间生长出来的茶叶,只有风味不同,哪里有上下之分!
在给手机充电的空隙,老人和江游聊天,江游吃力的分辨老人说的话,支零破碎的听懂一些,他是和自己儿子住的,儿子上山烧香了,自己年纪大,腿脚不好,就留在家里。
江游问了这里到秦省的交通,老人说前几个月有地震,黔省大多处山都滑坡了,道路都被山石堵住,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交通了,现在要走只能步行!
得,江游没想到,自己已经从山中出来了,还是没有逃离步行的命运。
手机电冲的差不多的时候,江游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和老头告别,把石碑背在身上,转身走去。
——
黔省的雪夜宁静的沁人肺腑,夜幕中,月儿皎洁得如同一把放在晶莹冰块上的刀,月光下,披上一层薄雪的杉林,分外鲜明地一株株耸立在雪地上,凌厉地伸向苍穹。
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两个男人打着手电筒在黑夜中的街道走着。
“王哥,你说你大半夜的,非要把我拉到你那喝酒,这也太突然了!”
“张儿,哥请伱喝酒还不对了?我那里好酒好菜都备好了!”
“不对,王哥,你平时那么抠,都是见你蹭人家酒喝,今天怎么就大方起来了,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事,赶紧说,不然我不去了!”
张林在黑夜中站住脚步,王斌怎么拉都不走,他叹了口气,“就是让你陪我一夜喝酒嘛,能有啥事?”
“陪你一夜,咋,你是大姑娘啊,还陪你一夜!”
“不是,你不知道,我们厂,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一个女工上吊自杀了,我在工厂看门值夜,这不一个人瘆得慌,找你喝酒,对付一夜嘛!”
“王哥,你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怕鬼,你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
“张儿,你废话少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把嘴闭上!“
“嗨,我当是什么事,早说啊,老子只怕穷,不怕鬼,走,喝酒去!”
两人来到工厂门口,工厂里面一片漆黑,一点光源都没有,黑暗中,后面的厂房就像一头野兽一般盯着两人。
张林嘴上说着不怕,走到值班室跟前,面对这一片黑暗的工厂,此时也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王斌在门卫值班室门口正在掏钥匙。
“找到没有!”
张林在旁边催促,王斌在一大串钥匙中翻找,“钥匙太多,你往这边打点光啊!”
张林把手电筒打过去,黄光一晃,张林就发现在王斌的左边的不远处出现一个白色身影。
“哎,灯别晃啊,打个灯晃个球,找到了!”
王斌找对钥匙,把门一开,随手把里面的灯也打开了,黄色灯光照亮了一片黑暗。
张林发现,刚才的白影不见了,张林揉了揉眼睛,前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眼了?”张林心想。
“进来啊,站在门口,喝西北风啊!”里面的王斌催促,张林这才走进值班室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