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和逼迫她有什么区别?
陈雨硝的脑子里有点乱,看着他幽邃似有暗河流淌的黑眸又说不出来拒绝的话,最后颤声开口道,“你别这么使劲……”
林经桁却放开她,抱到床上,自己转身去了浴室。
陈雨硝,“……?”
她被这突然的走向搞懵了,亲一亲就完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她才意识到林经桁想干什么,立即冲到浴室里,林经桁已经脱了西装外套,穿着衬衫冲凉水澡。
“你疯了啊?!”陈雨硝赶忙关了水龙头,动手脱下他已经湿了的衬衫,恼道,“你感冒才好几天没点数么?”
林经桁嘴角抿直,赤裸的上身肌肉绷紧,块块分明。
他垂眼看着她不说话。
陈雨硝此时根本无心欣赏他漂亮的肌肉的线条,扯过浴巾披在他身上,“我又没说我不愿意,怎么,你嫌弃我?”
“没有。”林经桁声音沉而低哑,“我不想让你做不想做的事。”
这种事应该是情到深处的水到渠成,而不是她因为心软而不得不为之。
那天让她挡酒他已经很愧疚了,如果在今天,因为催情药的折磨,就不管不顾要了她,等他清醒了肯定会后悔死。
陈雨硝想狡辩说自己没有不想,但她确实心里还有顾忌,她怕被辜负。
“没关系的。”陈雨硝动手解他腰带扣环,盈盈轻笑,黑眸漂亮得像洒上了金粉,“一起洗?”
林经桁浑身都烫,理智和点燃的欲望焦灼对垒,最后还是没舍得碰她,只是简单冲了个热水澡。
陈雨硝,“……”
浴室水汽氤氲,像是浸在江南的河川里,冷暖锋交汇,带来潮湿的梅雨季。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雨硝手臂酸软无力,嚷嚷着罢工不洗了。
……
林经桁抱着她回到床上。
她的腿型很漂亮,又长又直,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就是因为人太瘦了,有点过于细了。
林经桁握着她的小腿,细腻的皮肤下,柔韧的一层肌肉手感极佳,他肖想了无数次。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药效才退得差不多,林经桁洗完澡出来,陈雨硝趴在枕头上,乏力得马上都要睡着了。
林经桁从背后将她搂进怀里,揉按着她小臂的肌肉,“笑笑。”
“嗯……”陈雨硝迷迷糊糊地应他。
“不管发生什么,这一次都要相信我。”
“嗯……”
下一秒陈雨硝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林经桁换上魏匀送来的衣服,抱着已经进入沉睡的陈雨硝,坐车回了出租房。
猫狗已经被送回来了,凌晨全被吵醒,从门口迎接到卧室里。
林经桁给陈雨硝掖好被子,拿过她的手机关了闹钟,开了静音,编辑了一条消息:
——帮你请了假,今天好好休息。
在床边坐到天边微亮,他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