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对手是一个比上次看上去更加强壮的女性,白轻墨站在她的对面,能看到她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有冲击感。她在比赛前无意听人说过,这是几位VIp客户出了大价钱,亲自为她挑选的对手。
白轻墨对自己能拥有这份特殊的“关照”表示很满意。
她身上还留着上一次比赛时的伤疤,看上去不太美观,所幸之前没有伤到脸,所以她在这一次出场时还是引来一片高潮。
这次主持人没有出现在场地里,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随着一声“开始”,白轻墨的对手握紧拳头如箭一般向她冲来。
这个反应快的连白轻墨都吓了一跳,她被迫躲闪,像只幼猫一样被人追的四处逃窜。
“这人……”白轻墨紧皱着眉,这个人比她想象中强大了许多,跟上一次的凤凰明显不是一个量级。
躲闪间,她毫无意外地会刮碰到一些细绳,这些绳子也会毫无意外地带起一道细细的血线。每至此处,周围的观众就会发出排山倒海般地欢呼声。
白轻墨不是很理解,不就是上次跟这群人对峙了几句,就那么盼望自己死吗?
她在比赛场上胡思乱想,身体却不敢放松。她的对手攻势越发凶猛,大有越战越勇的势头。白轻墨躲的很累,这么下去对她而言可不是件好事。
好在,以对方的如今的速度,她还是可以勉强应付的。
她保持理智,在闪躲的间隙里观察,以期找出对手的弱点。
“这个小泥鳅真是太滑溜了。”白轻墨的对手这样想着。抓这个人实在是太难了,她的心里逐渐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在白轻墨又一次躲过这人的拳头时,她见对方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而赤手去抓周围的那些细绳。她的头皮瞬时麻了一片,这人想干什么,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场比赛她想拖延时间,但对方不配合。
细绳比女人想象中的更好拉扯,她几乎是稍稍用力就将绳子从墙壁的连接处拔了下来。绳子在女人手臂上缠绕,逐渐变成一条听话的长鞭。
“参加这种比赛的人果然都是变态。”白轻墨心里嘀咕着,她目光扫向周围观众,她试图从这些人里找到一个不同的人。可是观众席离她太远,又都戴着面具,她无奈地叹口气。目光在长鞭抽来的那一刻变得坚定。
霎时间,观众席又响起一阵欢呼,因为白荷终于反抗了。
只见她单手握住细绳的另一端,借由惯性向周围移动,她想利用绳子反绑住对手!
观众席的角落里,乌九默半搂着容芸说:“老婆,我只是想多赚点钱,你看我和这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这也是人命钱。”容芸相信了乌九默说的话,因为场上的白荷实在太过狼狈。
“这些人本来就是亡命徒,况且他们都是自愿来打的,你也看到签的合同了。他们本来就是要钱不要命,我不过是提供一个平台而已。”乌九默说。
容芸深深地皱着眉,她心里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
白轻墨想反控制对手的计划破灭了,因为那个女人比她的力量强了太多。她抓紧那条绳子,只会被对方的力量牵着走。
“还是要想办法近身才行。”白轻墨心里这样想着,“容梦伊这么长时间还没出现,多半是被发现了,看来还是要打的差不多才行。”
白轻墨在见到容芸的车后做了两件事,第一是把小女孩接到自己身边,指引她来到比赛场地。第二是在车内放置一段提前录好的求救录音。
录音自然是让姚小玉帮忙录的,内容是:“爸爸妈妈快救我,我在一楼,一楼有炸弹好可怕!”这样的录音一定会引来安保人员,就算那个时候乌九默的女儿已经被乌九默找到,但是录音里的炸弹他却不敢不查。
当然他很快会发现场地内没有炸弹,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神行大厦八楼以上的楼层会接连不断地广播那段姚小玉的录音。
能来这种场子的观众非富即贵,他们或许是一个人来到八楼以下的,但手底下的人一定都在外等着。他们听到这样的广播不可能不会告诉自家老板,而观众席的这些老板们也自然会联想到刚刚来查场地的那一批工作人员。这样一来,观众席大乱,白轻墨也可以趁机结束比赛。
之所以没有把广播直接放到八楼以下,实在是因为八楼以下的安保能力比起楼上高了不止一个层次,白轻墨实在是没什么机会把那么大的录音笔放进去。以及她并不确定,在乌九默派人检查的时候,会不会在八楼以下的广播室里查到录音笔。相对来说,楼上广播室里的录音笔要安全许多。
所以,无论小女孩能不能按照她的计划找到这里,这场比赛也总会如她预想那样结束的。
比赛场上,她又尝试了很多次靠近对手,但对手的长鞭却很好地保护了自己。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上几乎沾满了自己的血。疼痛让她的头脑变得清晰,她发现自从上次比赛结束后,她的头已经很久没疼过了。像今天这样消耗很大的运动,身上已经疼的不行,但是头还是稳稳的,没有掉链子。
或许,缓解头疼的方法之一是放血?
她这般胡思乱想着,忽然目光一定,她再次抓住了对手的长鞭。对方的力量虽强,可技巧一般。白轻墨又一次找准机会,这次她学乖了,不再去和对方拼力气,反而是借着对方的力,攀附上长鞭向她靠近。
这需要很强的技巧,还好她在梦园的时候就已经学会。
只见她几乎将整个身体挂在长鞭之上,随着长鞭摆动的方向,双脚蹬地,腾空而起。她的对手感觉不妙,在一瞬间丢掉了长鞭。白轻墨却在空中强行扭动身体挥舞手臂,将刚刚才由她控制的长鞭猛地挥舞而起。
几股缠绕在一起的细绳带着些许寒芒与破风声在女人的脸颊抽出一道血线,身体也同时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打至倒地。这还是这个女人在这场比赛里第一次被白轻墨打得流血。
白轻墨落地后大口地喘息着,那个女人也很快站了起来,她想重新抓起鞭子,被白轻墨灵活的躲开了,这时,她余光瞥见入口的那道门里有一道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