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误会了。”沈临书说:“只是偶然听说,不久前闻舍先生也曾派人找过白偶夫人。最近我又得到确切消息,我的人在寻找白偶夫人的时候顺路救下一个人。不知道这个人和闻先生有没有关系。”
“当初我借你人,帮你救人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替我找到白偶夫人。现在沈先生问这么多,都是和救人有关吗?”
沈临书沉默一会,然后开口说道:“白偶夫人本就与风雷西部联盟视如水火,风雷联盟找到魔鹰部队针对白偶夫人也的确说得通。但白偶夫人的本事,你我心知肚明,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她。如果风雷联盟真的找到了她的弱点,那以他们的势力完全不需要找魔鹰部队出手。找他们反而多此一举。”
听到对方如此分析,闻舍难得陷入了思考。
沈临书继续道:“如果魔鹰部队真的和什么人合作,那绝不是像风雷联盟这样的庞然大物,现在在此处边境线的这些势力中,除了鱼洄唯有红牌楼最为合适。”
“你是说,红牌楼和魔鹰部队……”闻舍皱起眉,也不知道想到什么。
沈临书说:“白偶夫人是突然出事的,还是早有预兆?”
听到这个问题,闻舍转头盯着年轻男人半晌,然后说:“是突然出事的。我朋友祭日快到了,那天我照常派人去请燕小姐来,也就是白偶夫人。一连派去两人都说对方有事要晚点来,这些年也有过这种情况,最慢也不过是在祭日前一天晚上她一定会赶到。可是这次,到了祭日当天,她都没有来。”
“听说闻先生的故人是在农历六月去世的,也就是大概七月初你派人去请的白偶夫人?”
“是,农历六月初三。所以我是今年七月初的时候我派人去请的她。直到到了祭日当天她也没出现,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农历六月初三也就是今年的七月十八号。白偶夫人十八号没有来赴约却在二十六号的时候登台表演。所以,你派人去了白偶夫人的魔术表演现场?”
“不错。但是我派出去的人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第二天一早你就来了。”
白轻墨听了半天终于明白,原来韩情救下的人很可能就是闻舍派去的人。而沈临书明显早已猜到此事。
沈临书道:“这些天住在先生这里,我也收集到了不少信息。魔鹰部队看似游走在边境势力之外,又威胁着边境上的所有人。他们装备精良,补给充足,因为部队人少而精,各国政府拿他们毫无办法,而边境上的人更是对其闻风丧胆。白偶夫人绝不会与他们正面冲突,综合看下来,必然是存在另一种势力,将白偶夫人与魔鹰部队联系起来。只是这股势力是谁……你觉得是风雷联盟,而我觉得是红牌楼。”
“你说的有道理。”闻舍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赞同沈临书的话,他说:“如果是风雷联盟,他们确实不需要找魔鹰部队多此一举。那就只有红牌楼了。”
“关于红牌楼,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他们老板原本是个搞技术的,后来被一个神秘人暗中资助才建起了红牌楼。红牌楼这些年坑蒙拐骗赚了不少钱,与我们鱼洄也有过几次冲突。我们都是求财的人,但他们惜命,而我们早就将生死抛在脑后,所以他们不敢与我正面较量。最近几年对鱼洄的态度还算恭敬。”
“白偶夫人一直深居简出,要说她与红牌楼发生冲突可能性也非常小,而与白偶夫人联系最多的也就是闻先生每年都会请她出山祭祀的约定了。”
“她一出事,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对方是冲我来的。可我吃斋念佛这么久,不会得罪人。甚至,我还查过最近半年组织里接的单子,都没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便是风雷联盟开出的那块玉石了,不然我也不会将风雷联盟和白偶夫人联系起来。”
沈临书道:“我的人大概还要一周的时间才能赶过来。白偶夫人的事耽误不得,还希望能从闻先生这里借点人手,和我一同去看看。”
“这是自然。“闻舍说:”红牌楼的事我会找人详查,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好。”
沈临书和白轻墨回去的时候,听到任哲文醒来的消息。
两人来到任哲文的房间,看见任哲文正趴在床上咕噜噜地喝粥。他有些尴尬地看向来看望他的两个人,嘴角扯出了劫后余生的笑意。
白轻墨问:“感觉怎么样?”
“又饿又晕。喝了点粥感觉好多了。”任哲文说。
“我是真没想到你体质可以差到这种程度,白小姐身上的伤不比你轻,却早你两天醒过来,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锻炼的。”照顾任哲文的方不浊说。
“我也没想到啊,你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都在做噩梦,感觉快把这辈子的噩梦都做完了。”任哲文道。
方不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说:“醒了就没事,背后的这点外伤只要每天涂药,迟早都会好的。”
“知道了老方,我也是学医的好吧。”
看着任哲文虽然面容憔悴但精神尚可,白轻墨也放下心。她想走出房间让任哲文好好休息,被沈临书拦住脚步。但他却是对方不浊说:“方医生,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方不浊又给任哲文盛了一碗粥后,跟沈临书和白轻墨离开房间。
“明天想请方医生跟我们去个地方。”白轻墨听见沈临书这样说。
明日沈临书要赶去南乡和荀风汇合继续寻找韩情,她想过沈临书会带着自己去,因为自己对韩情多少有些了解,很多事自己在场会更方便,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让方不浊一起去。
“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