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心里不安起来。
夕阳从门外照过来,所有东西的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残阳里像是浸着血,洒下来颜色都带着红。
外面突然传来车的轰鸣声,很嘈杂,不止一辆。
柳贤招呼马朵朵,“走了。”
两人迅速坐进车里。
然而来不及了,四、五辆车蜂拥而至,把他们的后路堵了个结结实实。有一辆车直接打横停在了柳贤的车后面。
柳贤发动车子,朝后面的车撞过去,把那车生生地撞开了一米多。
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柳贤把车向仓库前的空地开了一段,突然又倒车重重地撞了上去。
那车又被撞开了一些。
眼看再撞一次就能走了。柳贤的车刚向前开动,两边的车突然都挤过来,把他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每辆车都下来三、四个人,有些手里拿着棒球棍。
为首的戴着墨镜,脸上有一条疤痕,切断了鼻梁。让人感觉他的鼻子不是长上去的,是接上去的,而且接歪了,鼻头和鼻梁不在一条线上。
有两人手里拿着棒球棍走过来,把柳贤的车的挡风玻璃一阵乱敲。
马朵朵问:“你认识他们吗?”
柳贤摇摇头。
马朵朵心存侥幸地说:“会不会是抢钱的?”
柳贤冷冷一笑,“我们俩最值钱的就是这辆车了,你看他们像吗?”
马朵朵盯着疯狂砸玻璃的两人,突然对柳贤说:“别怕,我现在能打得过他们。”
柳贤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看了马朵朵一眼。
玻璃很快被敲碎,一整块被撬开。
马朵朵扭着胳膊,“马爷早就想下去了,在这车上施展不开。”话刚说完,就被人拽着,从挡风玻璃拽出了车。
柳贤也是同样的待遇。他的脸上还被割了几道口子,一落地还没站稳,就被推搡着推进仓库里。
领头的人穿着花衣服,夹着大包,看上去像是来谈业务的。
柳贤看了看情况,自己的车不能走了,他们的车好像没熄火。
只看了两眼,就被推进了仓库里。他主动向中间走了两步,站住了,任他们围着自己。
马朵朵与他背靠背站着。
那人一抬手,马上过去两个人,把仓库门关上了。
仓库变暗不少,只有几个通气口漏着点光进来。
有人给他抬过来一把铁椅子,他在柳贤他们面前坐下,扯着嘴角,问:“你就是柳贤?”声音低沉沙哑。
柳贤点点头,没有出声。